長說:“怎麼可能挑你?王警官說了,你在省城自己建個孤兒院,到處接孩子,是做好事,看看小勝現在,這一身新衣服穿的,才剛離開村子就穿成這樣,您是大財神啊。”
客人全部到齊,開始上菜,所長拿上兩瓶白酒,在座所有人每人一杯酒。張怕說:“那什麼,滿杯的我怎麼自罰三杯?”
大家都說不用罰,沒必要,能一起吃飯就是朋友什麼什麼的。
張怕說不行,等所有人全部坐好,他起身道:“杯子太大,我幹一個吧,作為遲到的懲罰。”頓了下又說:“還好還好,幸好菜沒上齊,不然真要三杯。”說完話一口乾掉。
村長笑道:“夠朋友,名人我是沒見過,但你這樣的應該不多吧?陪你走一個。”說完話也是一口乾掉。
反正就是個喝,給小勝點兩瓶汽水,滿桌子人喝白酒,也就半個小時,所長帶來的一箱白酒喝光,張怕要求換啤酒,又是喝進去三箱。
一場大酒喝下來,所有人對張怕的印象都是那麼好。酒桌上的兩名女將也是特別生猛,喝酒跟喝水一樣。可就是這麼生猛的酒桌戰士也沒能喝倒張怕。
一頓酒喝到十點半,大家興盡而歸。張怕留下電話號碼,意思是再有小勝這樣的孩子可以聯絡他。
像這種情況,其實只要給所長和村長留下聯絡方式即可。但是你得會做人啊,滿桌子人你就跟這倆人聯絡,讓別人怎麼看你?你是在瞧不起他們麼?
反正是每一個人都特別高興,最少有四個人是吐了又回來繼續喝。
離開時,所長一定要送他們回賓館,於是就送吧,在賓館門口道別。
這一個晚上,張怕說了很多話,變得平易近人。真實情況是,張老師以前很少做這種事情,他最擅長撅人面子,不管對方是誰。
可還是那句話,他做事情無所謂麻煩無所謂委屈,只有願意了才去做。為了多照顧幾個小勝這樣的孩子,張老師變身業務精英,很會說話、也很好說話。
回去房間,王警察拿瓶冰紅茶在喝,還說:“現在我是真佩服你了。”
張怕說:“佩服我幹嘛?又不給你錢。”
王警察說:“我見過那麼多人,真正能放開心懷和下面人打成一片的只有你。”
張怕說:“原來你就見過我一個人。”
王警察呵呵笑了一聲:“回去睡了,明天見。”
張怕送他出門,回來跟小勝說:“洗臉睡覺。”
小勝嗯了一聲,去衛生間洗臉。張怕跟過去看,看著小小少年洗乾淨臉,再回來脫衣服睡覺。
張怕說:“被子很暖和,把秋衣秋褲也脫了。”
小勝很聽張怕的話,依言而為。
張怕去鎖好門,關燈,終於能歇息了。
前一天睡很少,這一天很累,又喝很多酒,腦袋一挨枕頭就睡過去。
隔天去汽車站坐長客到縣裡,按照範向前提供的資料,縣火車站可能也有這樣的流浪兒童。
過年前的這段時間,火車站總是很忙,很多人忙碌一年,帶著工資回家過年。所以,總有小偷、騙子守在那裡。
臨走時接到所長電話,說要送行,張怕說謝謝,說已經在車站了,不用送。
然後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縣裡。
丹城下面有三個縣,所有的縣火車站附近都有些不安分。比如另一個縣火車站前面有條街,是比省城還牛的紅燈區。
皮肉買賣,城市越大價格越貴。縣城火車站這裡很便宜,而且店與店之間屬於半競爭半合作的關係。前面是飯店,有很多小妹妹提供服務,多是鄉里村裡才出來的小女孩。
真要詳細調查是不是有流浪少女、失足少女,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查不出來什麼。所以,張怕直接放棄掉這些地方,把目標放到街面上
一下長途車,有很多人過來攬客,有旅社的,有計程車的,還有三蹦子摩托的。王警官一直是制服在身,很多人看他一眼,便是忽略掉他們三個。
張怕跟王警察說:“你穿這個,估計咱什麼都看不到。”
王警察說:“不用看,直接去站前派出所。”
張怕說:“兵分兩路,我去火車站,你去派出所問,沒有確實線索,買票回丹城。”
王警察想了下說好,在下個路口分開。
長客站斜對面是火車站,張怕和小勝走到出站口附近停住。給小勝買根烤腸,倆人站在這裡瞎看。
範向前說這裡有個少年偷盜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