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地下室氣氛空前的好,孩子們圍著駱志寧和王贏幾個人,讓他們講是怎麼回事。駱志寧很氣憤:“大鼻子記得吧?那個王八蛋說我告密,還主動來打我。”
“啊?大鼻子打你?”一少年猶豫下問話:“等咱出去,不是要被大鼻子他們追著打?”
“怕他個毛,平時就跟咱們裝大。”駱志寧說:“大鼻子說五哥也在外面。”
“五哥沒被抓?那挺厲害的。”有孩子接話。
跟駱志寧說話的都是他們那個小團伙的成員,幾個人打岔說了會兒話,王贏把事情經過講一遍。有孩子說:“怕他們個毛,咱現在有新老大,管吃管住,打架還發錢,難道你們想回去以前的生活?”
沒人想回去以前那種生活,大冬天也要到處找飯吃。
駱志寧猶豫下說:“我回不去了,跟大鼻子他們打起來,又被以為告密,回去就是個死。”
毛慶說:“這裡好,不要回去。”
如果說駱志寧在原來的小幫派裡多少還有點逍遙生活的話,毛慶就只有黑暗和苦難,歲數小,被團伙寄以厚望,每天都是被人引導著努力搞錢。
王贏插話道:“回去個毛,你們誰想回去?想回去的趕緊走,咱家張老大可是說了,他不留你們,想走的隨意。”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老皮走進來說:“傻啊你們?有人發了三百塊錢獎金,不喝酒等什麼?”
“對,還有煙,買點好煙,好多天沒抽了。”有孩子大喊道。
老皮猛拍下木門:“抽菸?誰說的?想死是不是?老大說了戒菸!誰要是戒不了,他可以幫忙;不過我建議千萬別找他幫忙,很兇險的說。”
自從來到這裡,地下室群英們終於是自動自發的熱鬧歡樂了一次,於是,大傢伙的感情稍稍的進了那麼一小步。
張怕回去房間,他不想處理孩子們的打架事情,就是說不理會街上那些少年。想要讓孩子們迅速團結起來,給他們找一個共同的敵人是最佳方法。
下午接到範向前電話:“丹城的四個孩子,有一個確定在大山溝裡,另外三個找不到人,親屬都是說早跑了。”
張怕問:“這讓我怎麼找?”
範向前說:“聽丹城的同事說,在你們商業街那裡有個串店,店主是個幾次進監獄的累犯,可能控制著三、四個孩子,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可能?什麼是可能?”張怕問:“那地方沒片警?他們會不知道?”
範向前說:“你傻啊,像這種事情,他們能隨便說麼?”
張怕想了下說:“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說?連同事也不說?”
範向前想了下,繼續說:“還有縣裡火車站,丹城同事說在那裡抓過幾個少年犯。”
張怕嘆氣道:“我問你要四個人的詳細資料,結果你們查了好幾天,就查出一個在大山溝裡的,另外三個……他們最後出現在哪裡?是離家出走還是什麼情況?”
範向前說:“我一會把資料傳給你,上面說的很詳細。”
張怕說:“好吧,可我回家就那麼一兩天,不但要去縣裡火車站,還要進山找人?”
範向前說:“你什麼時候出發,我們會派個人給你幫忙,有他出面,可以聯絡當地警方提供適當幫助。”
張怕說:“讓你的兵趕緊準備吧,我打算隨時出發。”
範向前說:“你有要求麼?沒有要求的話,我派個女的過去,女警察出面,孩子們的牴觸心理能少一些。”
張怕說:“男的,必須男的,要能吃苦的。”
範向前說也好,又說:“還一件事,花費,我們只能負責那位同事的,你的花費得自己負責,不好意思啊。”
張怕說:“不用不好意思,你幫我辦車牌,當是感謝了。”
範向前停了下再說:“上次說擴大地皮那件事,有點眉目了。”
“有點眉目是什麼意思?”張怕問話。
範向前說:“事情沒辦妥,按說不該提前告訴你,但我實在不好意思,提前露個口風,你可以當作沒聽見。”
張怕問:“那我是不是要早點申請?”
“那個不急,你要先開始運營孤兒院,我這面要等到上面鬆口,到時候通知你。”範向前說:“你要是能把這一塊做大,不要說市局,連省廳都能出面幫你解決一些事情,到時候在部裡再掛一個號,全國公安部門可以橫著走了。”
“吹死我得了,橫著走?是擔心死的不夠快是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