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吧,等你畢業七、八年以後,也就是要忍耐清貧生活七、八年以後,假如在那個時候,你還能堅持下去的話,假如你的愛情也能經受得住這種考驗的話,男朋友不在乎你有沒有錢;最主要的,你還是一直帶著劉樂的話,也許會有一個機會。”
張小蒙聽著有點蒙:“資訊量太大,我去找你吧,咱們見面說。”
張怕說見什麼面?都挺忙的。
張小蒙說:“可是你在給我畫大餅啊。”
張怕說:“有的吃就吃,就這麼定了。”
張小蒙大喊:“我吃什麼啊?哪年才能吃到?”
張怕說:“加油,我看好你。”
“不要!我想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免費當七年八年的保姆。”張小蒙大喊道。
張怕問話:“除了給他打飯,他需要你照顧麼?”
張小蒙愣住。
張怕接著說:“他一人獨自長大,不需要人照顧,即便是住在倉庫的那段日子,你看我有照顧過他麼?你要記住,他是一個正常人,他有驕傲的靈魂和完整的人格,他是有尊嚴的一個人。”停了下又說:“對了,他比你有錢,他名下有一棟兩室一廳的大房子。”
張小蒙又是愣住。
張怕說:“我沒有逼你做什麼,你現在和他住一起,是因為我沒地方住,也是因為我在給你學費,雖然沒多少,你覺得呢?”
這番話算是說的很重,沒有人喜歡這樣被人說,張小蒙沉默好一會兒說:“你這算什麼?我這算什麼?”
張怕說:“作品,你現在跟我說什麼都沒用,要有作品。”
張小蒙說是,又說:“那我掛了。”不等張怕回話,結束通話。
張小蒙確實有點不舒服,換成你我也是一樣,可起因是什麼?起因是張小蒙問張怕,假如以後幫助劉樂成名,能不能帶她一個?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張怕很直白的說出她存在的價值……真話傷人,張老師其實已經很委婉了。
問過劉樂近況,張怕繼續打電話,下一電話打給於奶奶。
老於太太賣掉市裡幸福裡的房子,去郊區買個大院子,養許多貓貓狗狗。這是一個好人,善良的幸福裡一群渣滓都不會打她的主意,只要她說話,哪怕再不喜歡聽,也不會罵回去,多是快速跑開。
市裡有一群愛護貓貓狗狗的愛心人士會定期不定期的去於奶奶家轉轉,給點錢和東西,幫忙幹活,有時候也會帶去一些流浪貓狗。
張怕倒是打過兩次電話,不過都是沒什麼可說的,老太太都是說自己挺好,不用過來什麼什麼的。張怕也就真的沒過去。
現在打個電話聊幾句,和以前的電話內容沒區別,還是什麼什麼都挺好,掛了就是。張怕也是說好。
一上午都在打電話,中午時候,張白紅打來電話,說是你在京城見過的幾個姑娘想來省城玩,問你接待不接待。
張怕都不問是誰,直接說不接待。
張白紅說:“都是我朋友,你也見過,你們還一起喝酒呢。”
張怕說:“知道你說的是誰,可那時候是她們不來啊,我有什麼辦法?”
張白紅北漂時認識三個一同奮鬥的朋友,都是有一點小成績,介乎於餓死與餓不死之間,有著美麗夢想,努力去做各種嘗試。
張怕去京城的時候見過面,後來回省城籌備新電影,那三個妹子因為各自原因沒跟過來。倒是張白紅的兩個學音樂的同學跟了過來,現在在劇組裡混。
只要有機會,只要能看到希望,在哪裡不是混?
張白紅說:“她們其實是來看我,那什麼,你就見見唄。”
張怕笑了下:“這是個什麼情況?”
張白紅說:“現在這個劇組等於是我一手攢出來的,跟她們聊天時吹牛,她們就說要過來玩。”
張怕說:“這不是吹牛,確實是你攢出來的。”跟著又說:“下部戲,如果沒意外,下部戲還是你弄,以後圈裡小新人見到你,那必須是張姐張姐的叫,酷不酷?”
張白紅說:“那是以後,現在我那仨閨蜜要過來,可我兜裡銀子有點不夠。”
張怕大驚道:“你那麼高的工資還不夠?花哪去了?”
張白紅說:“剛雙十一不知道啊?”
張怕嘆息道:“馬老闆背後的女人們,有你一個。”
張白紅說:“當我不知道?你買了一大堆衣服沒穿,還買啞鈴槓鈴沒練,你才是浪費,你是馬老闆背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