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告訴咱們一聲。”
張怕點點頭:“別的事呢?”
“別的?”艾嚴想了下說:“方律師他們出了點事。”
張怕問:“什麼事?”
“給人打官司打輸了,打官司那個人來公司把他好頓罵。”艾嚴說:“方律師真有涵養。”
張怕說:“沒打起來吧?”
“那倒沒有。”艾嚴說:“別的就沒什麼了,不過特沒意思,乾脆我也去劇組吧。”
張怕說:“沒不讓你去劇組,兩部戲都有你的角色。”
“大哥,那是龍套好不好?”艾嚴說:“我不願意坐辦公室。”
張怕說:“不願意啊?那更得坐了。”
晚飯後,張怕繼續幹活,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接到範向前電話:“兩件事,三個人,你有思想準備。”
張怕問:“孤兒?”
範向前說是,又說:“站前派出所撿到個女嬰,沒有任何身份證明;鐵道派出所抓到兩個流浪少年,是雙胞胎,在火車上行竊。”
張怕問:“都給我?”
“我是問意見,雙胞胎那個,今年十四歲,農村人,父母雙亡,房子被叔叔佔了。”範向前說道。
張怕說:“這個可以收,嬰兒那個?是不是太難了?”
範向前說:“按道理應該送福利院,我就是問一下。”
張怕說:“送福利院吧,我這兒……”拒絕的話有些很難說出口。
範先前沉默片刻問:“確定不收?”
張怕說沒確定。
範先前又是沉默一會兒,小聲說:“是個瞎子,先天性失明。”
張怕更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了。
範先前說:“我就怕一說出是這種情況,你不說話了。”
張怕問:“去醫院沒?檢沒檢查?”
“檢查了。”範先前說:“但是醫生不能肯定,說需要去大醫院確診。”
張怕問:“省醫院還不行?”
“沒去省院。”範先前說道。
張怕思考好一會兒,問話:“從我決定開孤兒院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就決定著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各種孤兒?”
範先前沒有回話。
張怕說:“我有思想準備了,只是沒想到準備的還有點不夠。”
範先前說:“你要是為難,我可以把孩子送去福利院,以前都是這樣做。”
張怕說:“別了,送我這吧,我帶他去京城看病……哪裡的眼科最好?”
“省院就不錯,不過最好的是同仁和中山。”範先前說:“你決定收了?”
張怕嘆口氣說道:“不然呢?”
從心底說,沒有人願意接收麻煩,哪怕是慈悲如菩薩。
範先前說:“你要是肯收留,我明天送過去。”
張怕說:“你們幫我爭取的土地還沒審批下來。”
範先前說:“這次一定可以。”
張怕說明天見。
範先前說好,又說謝謝你。
掛了電話的張怕忽然不想幹活了,站去窗前發呆。過了好一會兒,金燦燦和小白進屋,金燦燦說:“我有時間了,可以陪你玩了。”
張怕忽然想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這麼種感覺,蹲下來問話:“燦燦啊,咱家要來個小妹妹,你就不是最小的了。”
“小妹妹?有多小。”金燦燦比量著雙手:“這麼小?”
張怕擠出個笑容,輕張開雙手:“抱一下。”
金燦燦很大人樣的湊近,摟了下張怕的脖子,右手拍張怕肩膀兩下:“你是大孩子了,不要這麼粘人。”
張怕問:“是誰教你的?”
金燦燦歪頭想想:“不告訴你。”說完揮下手:“我去工作了。”和小白出去。
看著小丫頭和大狗離開,張怕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種酸酸的感覺竟然還在。坐上好一會兒,給範先前打電話:“有件事兒。”
範先前問:“嬰兒……不要了?”
張怕說不是,說:“我去辦戶口太麻煩,還要看別人臉色,麻煩你們把臨時戶口一起辦好了再送過來。”
範先前猶豫下問:“小孩沒名字,你給起個?”
張怕想了下說:“張不怕,她叫張不怕。”
範先前說:“我明白你的想法,但名字是要跟她一輩子的。”
張怕又是想上一會兒:“我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