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角度來說,這事情不靠譜到極點,就好像我跟你說,你家樓下有可能埋著寶貝,你琢磨琢磨就去挖了……
這是正常人乾的事兒麼?
還有林淺草那個不正常的,大冬天的賣煎餅果子彈吉他……
張怕轉身想走,琢磨琢磨又轉身問:“你到底怎麼想的,就我說的那個事。”
“你說過那麼多事,是哪個?”林淺草問。
張怕說:“租地種地。”
林淺草想了下說:“我也想問你,前期需要多少錢?”
張怕說:“你要是想做,我出錢,算借給你的,免利息,等你種出菜按批發價抵給我,怎麼樣?”
林淺草說:“好是好,不過是不是有些佔你便宜?”
“你得先能吃了這個苦再說。”張怕說:“種地的苦和賣煎餅果子的苦不一樣。”
林淺草說:“反正都是吃苦,年後吧,年後……沒有土地啊,是不是現在就得去租地?”
張怕說是,又說:“你自己去談,讓公司出面肯定要高價。”
林淺草說:“可我不想影響生意。”
張怕笑了下:“你想怎麼辦?”
“你來替我兩天?”林淺草說。
“我想踢你兩腳。”張怕說:“再見。”轉身回家。
到家給洪火打電話,西郊工地依舊停工,好歹得了解了解現在狀況。
洪火說:“這兩天沒去工地,等我問問,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說:“不用問了,你直接問警察……要不算了,一月底過年是吧?”
“你想放假?”洪火有點吃驚。
張怕說:“多發點過年錢,讓工人回家,假期長一些,過了正月十五再開工,你把工地值錢玩意送倉庫,工地那塊……你看著辦。”
洪火笑了下:“你不是工頭,也不是老闆,不能胡亂出主意。”
張怕說:“有什麼胡亂不胡亂的……你是說,假如我這面停工,工人要去別的工地幹活?”
“那倒不是,年根了,工作計劃都是早先做出來,哪個工地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增加工人。”洪火說:“你想過沒有,讓工人早回家一個多月,等於少了很多收入,他們未必高興,而這個錢不是你出。”
張怕想了下:“也是,我是把錢給你們公司了。”
洪火說:“放假意味著沒有收入,休息幾天可以,要是休息一個半月,他們又何必出來打工。”停了下說:“你放心,公司有計劃,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張怕說那成,反正你看著辦,結束通話電話。
在原來的工作計劃中,年前一定會竣工,即便是工期再慢,也會在年前全部完工。這個完工包括所有的水電氣等設施,也包括簡單裝修,比如地面和牆壁。年後的工作是採買。
不過目前看來,似乎有些難度?
想了想,又去騷擾寧長春:“老大,還是工地那件事,我投資過億弄個孤兒院,總不能一直停工吧?”
寧長春說:“你認識章書記,找他說啊,跟我說有什麼用?我就是一小所長。”
張怕說:“得,那成,提前說句過年好,再見。”結束通話電話。
晚上五點,老腰打電話問在哪喝酒,說跟張躍聯絡了,張躍讓你定。
張怕想了下說:“你往我這面趕,我去找張躍,然後再聯絡。”
“也行。”老腰說差不多半小時能到,讓張怕抓緊時間。
張怕收拾下東西,穿衣服出門。
張躍還在挖坑,張怕開門進去:“正好,這些土有用了。”
張躍暫時停手:“什麼意思?”
張怕說:“外面凍的冰看不到啊?”
張躍說:“搞不好還會扔糞,不急著蓋土。”
張怕說:“烏鴉嘴知道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
張躍說:“我還管那些?”問張怕:“出去吃飯?”
“嗯,老腰往這面走呢。”張怕回道。
“那成,等我換衣服。”張躍去換衣服,還要洗臉洗手,好一通收拾。
在他忙活自己的時候,張怕蹲在坑邊往下看:“挖這麼大,你是要瘋。”
張躍沒有馬上回話,等洗了臉,擦乾淨才說:“早瘋了,聽你那朋友胡說八道一句,我就能當真,只能說一句真有本事。”
張怕問:“這有半米了吧?”
“差不多。”張躍說:“我現在要往牆根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