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進去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知道他還有個二叔,於是找上門,說你是監護人,能不能把孩子接回去,在家裡成長、和在福利院成長,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二叔劉向洋不幹,說我家裡如何如何困難什麼什麼的,養不起。
福利院一看,得,湊合養著吧。劉樂是大孩子,即將滿十八歲,養到十八歲再說。
時間一晃而過,劉樂十八歲。
有件事情要說明一下,劉樂是智力不健全者,要有監護人照顧。一般情況都是在親屬裡找。不過,總有許多被親屬拋棄掉的可憐人。
這樣的人太多,這樣的事太多,警察也管不過來。
不過劉樂這件事情得管,福利院把劉樂養到十八歲,然後就帶著人找到劉向洋,說我們幫你把孩子養到成年,但因為身體原因,他需要監護人。
劉向洋不肯。可這種事情由不得你不肯。
如果劉向洋不願意接鍋一樣,福利院、民政局急著甩鍋,叫上派出所的同志,好象談判一樣擺條件……於是,劉向洋成為劉樂的法定監護人,把他接回家裡照顧。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事,到底有沒有照顧、照顧成什麼樣,沒有人知道。
幸福裡拆遷,讓劉向洋有了苦盡甘來的感覺,早搬走早選房子,他想選一個好位置好樓層的大房子……
寧長春給大家介紹完情況,單點下張怕:“他們這個是合法的。”
張怕哦了一聲,合法?好吧。不過跟著又有疑問:“既然是監護人,為什麼讓彪子自己跑出來?”
寧長春說:“這事情簡單,打個電話就行。”
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張怕鬧一鼻子灰,感覺特沒意思。問話:“我能走吧?”
“走吧,是個誤會。”寧長春說道。
張怕恩了一聲,離開派出所。
走到岔路口的時候,張怕想了下,到底是走去劉彪子的殘家。
這個時候的劉彪子還在家裡翻東西。張怕隔著老遠看上一會兒,再走近問話:“餓麼?”
劉彪子終於有回應了,點下頭說餓。
張怕說等著,去外面買東西。
如今的幸福裡變得很不方便,買點吃的都要用去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張怕帶著半隻燒雞一袋包子回來,還有兩瓶水。
劉樂接過就吃,沒一會時間吃完半隻雞,然後還想繼續找東西。
張怕問:“你找什麼?”
許是一頓飯的友誼得到他的信任,回了一個字:“錢。”
“呀,他知道錢?”張怕有點小吃驚,跟著再問:“多少錢?”
劉樂不回答了,只知道重複:“錢。”
張怕想了下,給寧長春打電話:“所長,劉樂說他在找錢,可是我看房子裡沒有任何傢俱,有沒有這種能夠,有人把他的錢拿走了。”
寧長春問出和他一樣的問題:“多少錢?”
張怕說:“你不是難為人麼?我要是能問清多少錢,還用跟你打電話?”
寧長春思考片刻:“那行,我知道了。”
“什麼你就知道了?你應該給他二叔打個電話,家裡啥玩意都沒了,不得問清楚?”張怕說道。
寧長春又是想上一會兒,嘆口氣說道:了“你就會給我們找麻煩。”
張怕說:“你們的工作不就是給老百姓解決麻煩麼?而且你是好人,不會看著可憐人不管的。”
寧長春嘆口氣,掛掉電話。
房子這邊,劉樂還在亂翻亂找。張怕找塊磚頭坐下。
這一次等的時間有些長,快一個小時才有訊息,寧所長告訴他:劉樂二叔來過,找個賣破爛的,把家裡東西都賣了,至於錢,二叔說找到個小豬儲錢罐,有一堆硬幣毛票,大概二十幾塊,不過當時就砸了。
張怕問砸在哪?又問:“什麼樣的豬?”
“我也不知道砸在哪。”寧長春問回來:“你想去買一個?”
張怕說:“他是傻子,講道理講不明白的,找不到不會走的。”
寧所廠嘆口氣:“你等下。”掛電話又打電話聯絡,過會兒回過來說:“他二叔說,一隻白色小豬,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是四腿站著的,後背開口,但是有沒有花紋和別的顏色、圖案什麼的就不知道了。”
張怕說聲知道了,結束通話後給胖子打電話:“幫我找一個儲錢,巴掌大小、白色小豬……”
胖子說:“你說的容易,我們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