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全民大堵車,張怕站在陽臺往下看,忽然想起件事,我過生日了。
沒錢時候,基本不過生日。不光他是這樣,胖子那些人都是如此,一個個的兜裡有錢,喊上大批人烤肉,沒錢時候多是一個人發呆。當然,強大如胖子者,生日當天如果沒錢,會到處蹭局,蹭到了就是勝利。
張老師的生日是十月二日,國慶節第二天,這日子拽的,就比中國人民共和國小一天。
過去會經常性的遺忘生日,現如今不會,每年臨近生日時,網站會給予提醒,只要他還在更新,就一定能看到紅色提醒。
忽然想出去走走,於是就走吧。耳機裡在喊著搖滾樂,很悠閒地沿街而行,沒想到溜達溜達竟然溜達到客運站。
想了下,買票上車去看劉小美。
巧的是,劉小美正準備回來。
張怕下車打電話,不知道劉小美是在賓館還是在片場,大美女說在賓館,正準備回去,讓張怕在家老實待著。
張怕說別動,哪也別去。打車趕去賓館。
劉小美的戲已經拍完,用導演的話說,表演的特別合適。
完成工作要回家,艾嚴和於詩文自然一起。張怕去賓館的時候,三個女人已經收拾好東西。劉小美問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張怕說跟你一起過節。艾嚴說:“秀恩愛……”
於詩文就笑。
看看外面的天,張怕說:“旅遊去?”
劉小美笑問:“不更新了?”
張怕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艾嚴說:“放假一天,不行麼?”
行是行的,問題是張怕肯不肯。
有種性格叫執拗,張怕習慣了、也是堅持了這麼久,除非有意外情況,否則一定要更新。可是話說回來,每天堅持著打字寫故事,為的是什麼?人活一次,什麼最重要?難道不是家庭?不是愛情?
當初倉庫集中營剛建立那會兒,大肆購買學習用具,比如劉樂的畫架等物,用貨車運一次不值當,找三輪車伕送貨。
平地運輸,就是說不上樓,負責搬進搬出,五十塊錢起。
三輪車是改裝過的電動車,車伕有五十多歲。幹活時張怕跟他閒聊天,在張怕看來,人活一次總要有個愛好,比如抽菸比如喝酒。於是就聊唄。不想沒說幾句,張怕就接不下去了。
車伕每天賺不少,三、四百總是有的,給張怕幹活那天,車伕賺到五百塊。可是這麼能賺錢一個人,居然沒有愛好。
不抽菸不喝酒不喝飲料不喝茶,張怕真想問一下,難道只喝白水?
好吧,這是口舌之慾。張怕接著問,問打麻將不,問下象棋不,問打撲克不。回答都不。
電影是不用問的,肯定不看。電視倒是能看一會,可是幹完活回家就六點七點,那位五十多歲師傅在晚上八點半就睡,早上六點多七點又出來幹活,經常忙的沒有時間吃午飯……
張怕就沒法接話了,每天這麼辛苦賺很多錢,卻是沒有愛好?到底是為什麼而活?
張怕問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師傅問回來:“為什麼一定要有喜歡的東西?我每天都在幹活,哪有時間喜歡什麼?”
那時候的張怕覺得師傅這日子真的沒法說,這哪是生活?根本是工蟻一樣的人生,忙啊忙,忙到結束這一生。
沒想到曾經是對別人的想法,現在竟然想到自己身上。這樣一天天寫故事,其實也是一隻工蟻?
沒有人願意做工蟻,可不做不行,生活就是這樣矛盾著精彩。
稍微想想,張怕咬下牙說:“旅遊。”
劉小美看著他直笑:“旅遊,是去玩,你怎麼好像上斷頭臺一樣?”
張怕說:“我有笑,去旅遊。”
於詩文笑道:“不旅了,回去吧,你還要給我寫劇本呢。”
張怕張了張嘴巴,看見沒,我這就是又欠筆外債。
原本打算用《怪廚》改劇本,讓幾個妹子看書選合適的角色。可惜字數太多,妹子們根本沒看多少。
想著等她們看完再改劇本,那就只能等到下一年又下一年了。
劉小美也說回去休息,張怕不同意,說是去下面村鎮轉悠轉悠也好。
艾嚴說不,又說要回家。
好吧,那就回家。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張怕說了好幾次出去旅遊的事情。
到家後,重新劃分地盤,張怕一個人住樓下,三個女人住樓上。
看著艾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