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多的時候出門。
按照簡訊上的地址,來到一處高檔住宅小區。高檔到張怕根本進不了門。找保安問,保安不清楚,也不讓進。
只好找物業問,物業給出個驚人答案:“好幾個月以前就被抓了。”
張怕驚住:“什麼?”
“六月份、要不就是七月的事兒,說是行賄受賄什麼的。”物業說道。
張怕趕忙問:“兩個人都抓了?”
“沒有,開始時候是都抓了,後來女人放出來,再後來搬家了,這個房子沒收了好象,反正沒人住。”物業回道。
張怕問:“沒有女人的聯絡電話?”
“沒有。”物業回道。
張怕說聲謝謝,出門後給寧長春打電話:“所長,出來喝點兒?”
“這都幾點了?早吃完了。”寧長春說:“有事說事兒,沒事兒掛了。”
張怕說:“還真有點事兒,明天你上班,我給你打電話,要是我忘了,你給我打過來。”
“再見。”寧長春結束通話。
這是又一個夜晚,回家時看見倉庫亮著燈,想了下推門進入。
屋裡面電扇在瘋轉,張怕叫出來雲爭:“高飛父親被抓了,高飛沒有一點不正常表現?”
雲爭有點吃驚:“被抓了?”
“你要保密,多注意下高飛。”張怕說:“被抓有段時間了。”
雲爭猶豫下說道:“要不要問他?”
“千萬別,你就當不知道,群裡高飛要是說話……對了,不能拿手機上學是不是?”張怕問。
五十七中雖然不強制住校,但手機是肯定不讓帶的。
雲爭說:“可以偷著拿。”
“不用。”張怕想了下問:“你們想住校麼?”
雲爭說:“想啊,可一個是沒錢,一個是沒宿舍,老師說了,難得碰到我們這麼一幫不要求住校的學生,他輕鬆多了。”
張怕點點頭:“你們不用考慮錢,在我這不是還有剩?如果有床鋪,還是住過去比較好,大家都是同學,吃吃喝喝多快樂,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同住好幾年的舍友。”
雲爭說知道,張怕囑咐一句:“高飛那個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完回去房車。
隔天一大早,張怕掐著點兒給寧長春打電話,寧長春很怒:“急不急?不急的話等會兒說,我要開會。”
於是就開會吧,張怕安心幹活。
沒多久接到胖子的電話,這群白痴學香港電影,要跟昨天打架那幫人講數。
張怕笑問:“講數以後呢?”
“逗老子有意思啊?就說你來不來?”胖子沒好氣說道。
張怕說來。
這個上午,張怕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是找寧長春打聽高飛他爹的訊息,第二件事是去幫胖子他們充門面。
走進飯店,好大一個包房裡好大一張圓桌,正對面各坐著三、四個人,這是主事的,另外還站著五、六人。飯店大廳還坐著四桌人。
張怕很自覺,進門看看,給胖子打個電話,在大廳坐下。
講數是一件很和平友愛的事情,經常會談崩,有意思的是,對方居然把炮王請來了。那傢伙大馬金刀的坐在當中,一個手下沒帶,光著大腦袋喝茶。
真的是喝茶,為了學習香港同行的先進經驗,那麼大一張臺子,只有茶壺一個,茶杯若干,別的啥都沒,連雙筷子都不給。
張怕不知道炮王在裡面,拿出手機玩會兒,覺得有點困,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沒一會兒睡了。
等他再睜開眼,雙方的友好會晤已經結束,各自帶人離開。
他迷糊著眼睛左右看,邊上一人笑道:“吵到你睡覺了,不應該啊。”
張怕看他一眼:“第一次見,眼生啊。”
那人說:“按照咱倆坐的位置來看,都是跑龍套的,就沒必要相互關心了。”
“你很有水平。”張怕看見胖子往外走,趕忙起身過去:“咋的了?”
胖子說還行。
張怕問:“還行是什麼意思?”
“還行就是事情就這麼了了。”胖子說:“炮王在中間說合。”
“我去,他還活著呢?”張怕問:“在哪呢?”
“怎麼著?你是打算不讓他活了唄?”胖子笑問。
“打住!我是守法公民,你不能坑我。”張怕看眼時間:“不管飯啊?”
“管。”胖子說:“今天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