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跟張怕抱怨:“你看你把這幫混蛋慣的。”說著話伸手拿肉串,剛想吃覺得不對,拿到眼前仔細看:“我靠,你們這新出的品種?烤肥肉?”
張怕咳嗽一聲:“胸口,是胸口。”
“滾蛋,你家烤胸口是這樣的?”烏龜放下這串,在張怕面前的肉串裡挑挑揀揀:“哥,你是不是有增加三高的需求?”
“我需求你個腦袋,沒有瘦肉啊?你瞎啊。”張怕拿起串肉指給他看。
烏龜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電話:“老孟,到哪兒了……啊,下車吧,去市場隨便買點什麼……張老師這裡只有肥肉!”
張怕大喊:“螃蟹,螃蟹,帶幾隻螃蟹回來烤。”
烏龜鄙視道:“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不用理他,螃個腦袋蟹,你給他帶個饅頭就行,烤饅頭好吃。”
張怕繼續湊近手機大喊:“螃蟹!別忘了螃蟹!我這有饅頭……呀,你怎麼來了?”
正喊著話,發現一陣香風襲來,轉頭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特別好看的大長腿,仰頭看,是艾嚴。
艾嚴在身邊坐下:“來看老闆。”
艾嚴穿熱褲,坐在小凳子上,這一坐,你眼前只有腿,再沒有別的什麼。
張怕猶豫一下,覺得還是正事要緊,又湊去烏龜電話那裡喊:“螃蟹,螃蟹。”
烏龜放下手機:“螃你個腦袋,掛了已經。”
張怕滿懷希望問道:“你說,他會不會買螃蟹?”
烏龜說做你的夢。
艾嚴接話道:“你想吃螃蟹?我去買。”說完起身。
張怕趕忙說:“不吃不吃,我逗朋友玩呢,正好,我這幫朋友全是單身,一會兒人齊了,你隨便挑,看上哪個偷偷告訴我。”
艾嚴笑道:“我要求很高。”
烏龜來了興趣,馬上坐直身體自我介紹:“你好,我叫……”
可憐的傢伙連名字都沒機會介紹,大長腿已經從眼前一閃而過。
眼看著大長腿跑出院子,烏龜嘆息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呢?”
張怕說:“看你這衰樣,長的就違章。”看看肉串,正好餘洋洋從邊上走過,喊住她問話:“你們這個肉串是怎麼回事?”
餘洋洋湊近看看,忽然笑起來:“這是給狗吃的,哈哈。”
張怕暴怒,起身大喊:“老皮,給我滾過來。”
老皮拿著兩穗烤苞米過來:“哥,注意影響,都看你呢。”
張怕說:“你把餵狗的拿給我吃?”
“誤會,誤會。”老皮說:“先吃苞米。”
烏龜皺眉道:“你是說誤會,還是說烏龜?”
老皮愣了下,跟著笑起來:“誤會,絕對是誤會。”
“靠,怎麼聽都像烏龜。”烏龜拿過棒苞米開吃。
張怕還是覺得不對勁:“給狗吃的也得串起來?”
“可不?要不怎麼烤?它們不吃生肉。”老皮說的很認真。
張怕點頭說:“小子,你行,扣一萬。”
“哥,不帶這樣的,你這是鬧著玩下死手。”老皮像變戲法一樣拿出罐啤酒:“哥,孝敬你的,外國酒。”
張怕懶得理他:“趕緊上東西。”
“好嘞。”老皮跑回去幹活。
沒多久,胖子和老孟幾個人陸續到來,大家開喝。在他們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烏龜跟張怕說了喬光輝的病情,說估計玄了,現在已經不吃東西了,是徹底不吃,連水都不喝,全靠每天上午倆吊瓶維持著,更要命的是手腳開始浮腫,就是說吊瓶也打不了多少。
烏龜說:“喬叔手腳冰冷,暖都暖不過來。”
張怕心底一陣嘆息,老喬家上上下下一大堆人,喬光輝是公認的好人,這個人好到哪怕知道你有六成可能在騙他,他還是會幫你。
可這樣一個好人要走了。
張怕說:“他要是走了,咱給送一程吧。”
“必須的。”烏龜說,跟著問:“給多少錢合適?”
“二百、五百都不行,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送他走。”張怕回道。
這是張怕和烏龜聊的事情,等胖子幾個人來了以後,老孟說起老虎的事情,他不知道老虎回來了,但是知道打架的事兒,說的很興奮:“你們知道不?郭剛手下有倆白痴被爆了,那傢伙慘地,血流一地。”
胖子問是誰?
老孟說:“郭剛有個手下,叫大雞,你們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