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回來結清工資,大師傅帶徒弟做上最後一頓豐盛晚餐,就一個字,多。
從傍晚做飯到很晚,做了很多很多,大多食物放進冰箱冰櫃冰著,再有一些一兩天內不怕壞的食物,比如油炸食品、饅頭。
這是他們住在這裡的最後一晚。
比他們先離開的是洗衣工,考試結束,洗衣大嬸結束兼職,高高興興拿錢離開。
張怕想了想,給大武打電話:“老牛會不會做飯?”
“問這個做什麼?”大武問回來。
張怕說:“我現在住的地方有十幾二十來個人,缺個做飯的,給他算工資,問來不來?來了後,買菜安排別人,他就給我在院子裡待著,你問行不行?”
大武問:“我問問。”跟著又問張怕說:“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吧。”張怕問:“不會是今天晚上就沒地方住了吧?”
“有住的,他得回家;老牛的意思是去外地,可剛放出來……你懂的。”大武說道。
張怕恩了一聲,新釋放的兩勞人員要去轄區派出所報道,以後還要不定時回去報道。當然也可以去外地,不過需要正當理由。
大武說:“我先問他,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說好。
這個電話很快打回來,老牛同意張怕的安排,並說謝謝他。
張怕說:“老牛腦子不正常,我不和他一般見識。”跟著多問一句:“他今晚回家睡?”
“肯定得回家一趟,不過我倆打算找個通宵小酒館,你覺得行麼?”大武問。
張怕說:“你們是這方面的精英和專家,需要問我意見麼?”
大武說:“再專家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你說是吧?”
張怕苦笑一下:“這件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得了,別跟胖子他們說,鬧騰。”
大武說知道,又說放心吧,短時間內誰都不告訴。
張怕琢磨琢磨,終於問出心中疑問:“老牛為什麼砍人?”
“沒和我說,不過估計一會兒就說了,要不你也過來?”大武說的是一會兒喝酒。
張怕琢磨琢磨:“成,你們先喝,一會兒給你電話。”
結束通話,去看猴子們,一群人居然在打撲克?六個人三副撲克打分的,抓牌要好一會兒,理牌要好一會兒,還要互相通氣,誰手裡抓了多少分,再有個主控的記住雙方手裡的分牌,計算著指揮著,完整一把牌打下來,二十分鐘都算快的。
張怕看了會兒問話:“贏什麼的?”
“啤酒,輸了的明天請客不說,還得把今天輸的酒喝進去。”有學生回話。
張怕說:“加油,明天我去醫院等你們。”
剛出來,廚房大師傅又來了:“老闆,有個事跟你商議一下。”
張怕說:“只要不提錢,隨便說。”
大師傅笑了一下:“徒弟跟我回家開店,那個幫工不太想走,我想問問老闆,能不能讓他留下?”
張怕琢磨琢磨:“他會做菜?”
“學習唄,平時幹活你也看到了,特別勤快,什麼活兒都幹。”大師傅回話說。
張怕說:“那就留下,工資怎麼算?”
“沒什麼人吃飯的話,兩千一個月就行,他什麼活都能幹。”大師傅說。
張怕說:“行吧。”
大師傅很高興,說謝謝,趕忙回去告訴那個打工仔。
對了,那個打工仔也姓張,名字很帥,叫張飛……飛。這是件多麼神奇的事情,張飛聽起來那叫一個威武雄壯,張飛飛聽起來……同理可證的還有關羽羽、趙雲雲、馬超超、典韋韋……天啊,天下雄將也抵不過疊字的強大武力。
張怕琢磨琢磨,還是自己的名字酷,張怕,很沒意思。張怕怕?有點意思。田十十呢?怎麼有種想要小便的感覺?
在院子裡又是溜達溜達,出門去見大武和老牛。
他不喜歡老牛,可也不討厭,老牛是那種一根筋的人,如果一開始咱倆是敵對的,那對不起,就儘量敵對下去吧。老牛性子直,不然不會因為大武、土匪幾個人喝酒吹牛皮,然後就把人幹那麼慘,也就不會被抓進去。
但他不傻,某些時候會做出取捨,也懂得避讓。
哥倆在烤肉,一盤鴨肉一盤生菜,烤熟了抹點醬、放點蔥絲包著吃。
張怕到的時候,倆人已經喝進去大半瓶白酒。看見張怕,老牛猶豫下站起來:“坐。”
張怕笑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