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語,司機沉默如金,不會像計程車司機一樣問東問西。
想著想著,忽然無聲輕笑一下,他當初差點把這個專屬司機給辭掉。人事部王宇不同意,說別人沒有司機可以,你不行,你是公司臉面。
張怕沒能說服她,也就沒再堅持。被迫擁有高檔享受。
很快回到劇組,司機問要不要等他。
張怕想了下說:“要麻煩你件事……算了,不用等,回去吧。”
司機說是,開車離開。
張怕想讓他在某些時候可以載著公司員工外出辦事,也是顯顯檔次,只是話沒出口就知道王宇、以及總裁辦的員工肯定不同意,於是放棄想法。
警察找他的時間比預想要早。
經過思考,有三名董事選擇以均價五百萬的價錢賣掉手中股份。每人持有股份不同,稀釋下去大概是這個數字。
張怕在拍戲呢,先後接到電話,說籤協議吧。張怕答應下來,也沒等隔天,當天晚上七點,四個人在公司碰面。張怕喊來方寶玉,一手支票一手協議,倉促完成股份交易。
三名曾經的董事還沒離開呢,公安局打來電話:“我叫夏振興,請問是張怕麼?”
張怕說是。
夏振興說:“我是市公安局的,請您現在來一趟市局,可以麼?”
張怕疑問道:“劉子章呢?您是哪個部門的?”
夏振興說:“有什麼疑問,我將在市公安局為您親自解答。”
聽聽這語氣,親自,說明還是很看重自己位置的。
張怕問:“可以不去麼?這都下班了。”
夏振興說:“不要誤會,是有些問題想詢問你。”
張怕說:“可上次劉子章問過了。”
“劉子章負責的是另一個案件,我看過筆錄,跟我找你目的不同。”夏振興說:“希望你現在能夠過來一趟。”
打電話喊過去和被抓進去是兩個概念。相同的是都存有疑點,想要詢問清楚;藉此尋找漏洞,如果真能問出什麼線索,可以現場變成抓捕。
張怕長出口氣,說好,大概半小時到。
掛電話後跟三位曾經的股東說:“你們厲害,警察喊我喝茶。”跟方寶玉說上一聲,邊給劉小美打電話邊下樓。
半小時後,一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將他請進會議室,說自己是夏振興,又是就是聊聊,會議室大,心情能愉快點。
張怕說謝謝。
夏振興拿過來兩杯咖啡:“剛泡的,坐。”兩杯都放到張怕面前,回去對面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錄音筆說:“不好意思,咱倆聊的東西得記錄一下,沒問題吧?”
張怕說:“我說有問題有用麼?”
夏振興笑了下:“謝謝理解,那現在開始?”
張怕說等下,你是哪個部門的?
聽張怕問話,夏振興笑了下:“我是剛調過來的,局裡沒空崗位,臨時過渡一下。”
張怕說:“你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夏振興說:“這個不重要,你需要檢查證件麼?”
張怕想了好一會兒說:“檢查。”
夏振興問:“要想這麼久?”
張怕是問題很嚴重,當然要深思。
夏振興看看張怕:“首先感謝你做出的許多貢獻,真的,我是真心感謝、也是真心佩服。”
張怕笑了下:“這個不重要。”
夏振興說是,又說:“開始錄音了。”按錄音鍵,開始問話:“你現在接手的九龍集團,有可能跟某件重要案件有關,所以要詢問一下,希望你理解。”
張怕說:“理解。”
夏振興說:“感謝你的配合和理解,我想問一下,你和龍建軍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把整個公司給了你?”
張怕說:“你問的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停了下說:“年後一天,三月份吧,具體哪天忘了,有個叫李文山的律師,好像是這個名字,他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跑來說龍建軍把公司送我了,我簡直都驚呆了,正常人哪有這麼幹的?那麼大公司,好歹能賣幾百幾千萬,可那傢伙說給就給我了?”
說著看眼夏振興:“可我是正常人啊,有人給這麼大好處,當然要接受,你說對吧?”
夏振興點下頭:“對。”
張怕說:“吃驚歸吃驚,好處還是要拿的,而且你知道,我有個孤兒院,養了一百多孩子,總會缺錢,你說對吧?”跟著又說:“我跟龍建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