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看他一眼:“想不想知道都有些什麼?”說著話指向裡面屋子。
張怕說不想,又說:“我走了,再見。”
石三說:“這裡有現金,隨便拿。”
張怕當沒聽見,出門下樓。
在沒拿到這些錢之前,張怕心裡有點癢癢,那麼多錢被扔在屋子裡發黴,肯定不是好來路,必須弄出來發揮作用,做做好事幫幫窮人。
可是當這些箱子確實出現眼前,張怕不這麼想了,心裡有些忐忑,全然沒覺得這是很多錢、可以做很多事,他的感覺是不確定、不安全。
往下走的時候,石三追出來說:“你有個保險櫃,有些東西必須放你那裡。”
張怕說:“我給你也買個保險櫃。”
石三說:“沒必要。”
張怕說:“放我這裡有必要?”
石三說:“放你這裡是你能用的上。”
張怕說再見,大步下樓,不過馬上又回來:“聽我的,再去買個房子,把這些東西全弄過去。”說完才是真正離開。
石三沒追出來,打電話說:“你膽子咋變小了?”
張怕說:“我膽子從來就不大。”
要過年了,老腰打來電話,嘮幾句閒嗑後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張怕問:“要聚會?”
“不管聚不聚會,咱也得見見面喝喝酒。”老腰說:“是有個聚會,能回來不?”
張怕說:“我初九結婚,一起聚吧。”
老腰說:“你結婚?大事啊,怎麼沒說?要幫忙不?”
張怕說:“沒什麼忙的,到時候來喝酒就行。”
老腰說肯定去,但是初九都上班了,很多同學應該去不了。
張怕說:“我看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反正你是大忙人。”老腰說:“咱電話聯絡。”
張怕說聲好,結束通話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張怕想了想,給老孃打電話問婚禮的事情,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老孃說:“年三十你不在家是吧?”
張怕說:“不來回跑了,在這面過年,把這面的婚禮辦了,初八回去。”
“那麼晚?”老孃問。
張怕說:“這面是初七辦婚禮,你們不是定在初九麼?”
老孃想想說道:“那我初三、初四過去。”
張怕說:“怎麼感覺不像結婚,好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結婚,沒有一點喜悅的期待感,是挺奇怪的。
老孃說:“都這樣,都是先領證再辦婚禮,婚禮根本就是折磨新人的儀式,喝酒、說客套話,頭都大了。”
張怕嗯了一聲,多說兩句話結束通話。
回家先找劉小美,詢問婚禮流程。
劉小美說:“沒什麼流程。”
“什麼?”張怕懷疑自己沒聽明白。
劉小美說:“一切從簡,咱倆是舊時婚禮,你是大紅袍,我是大紅裙,很喜慶的。”
“這還簡單?”張怕說:“要不要騎馬坐轎?”
“必須要的啊。”劉小美說:“你騎馬從我家把我接到九龍花園,然後坐車去孤兒院,不是要和孩子們一起慶祝婚禮麼?”
張怕想了下說:“你說的從簡,是指沒有婚禮上的那些習俗?”
劉小美說:“對啊,婚禮是做給別人看的,咱在大街上熱鬧熱鬧得了,至於嘉賓,有幾個嘉賓是真想看你怎麼結婚的?不過是湊個份子吃頓飯,用錢告訴你,我很看重你的面子,所以來了;給錢越多就越看重你的面子。”
張怕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婆,咱倆的想法很接近。”
劉小美說:“快停!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按照你的打算,有沒有婚禮都無所謂,要是能登報宣告,你一定會特別省事的登報宣佈咱倆結婚了。”
張怕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安排的,你怎麼安排我都會同意,所以不用操心。”
劉小美說:“等著吧,你要一大早出門,騎馬來接我,再慢慢溜達回去,路上就得倆小時,做好準備啊。”
張怕說:“這個沒問題。”
劉小美說:“那行了,我還忙呢。”轉身離開。
張怕馬上給胖子打電話:“通知下去,老子初七在省城結婚,初九回家再辦一次。”
胖子驚訝道:“結婚?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知道吃。”張怕說:“你負責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