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人了。”小平頭說。
張怕想了下說:“有這個可能,好吧,就當那個人不是你,我特別不明白,為什麼我在車上,你也要威脅司機?”
小平頭又不說話了。
張怕這個無奈啊:“我真報警了。”
小平頭還是不說話。
張怕琢磨琢磨,忽然踢出一大腳。真狠啊,就這一腳,小平頭大張著嘴巴,眼睛瞪老大,好一會兒沒緩過來。
張怕蹲下來解褲腰帶。
小平頭想要掙扎,張怕直接施以重武力,沒一會脫掉小平頭褲子,連褲衩都沒放過。不用小平頭問話,張怕主動說出答案:“我怕你跑了。”
小平頭好不容易站起來,使出全部力氣大罵張怕,各種髒話狂熱噴出。
張怕說:“留點力氣吧,大冷天的。”
小平頭把上衣脫下來,圍在屁股上繫好,看著張怕說:“不要逼我殺你。”
張怕說:“聊聊吧,我挺好奇的。”
“好奇?”小平頭大罵:“你怎麼不去死?”
張怕說不著急,等有空去。
小平頭無語了。
張怕說:“冷不冷啊?冷就配合配合,你看這大半夜的……怎麼也沒個車呢?”
小平頭說:“把褲子給我。”
張怕說不給,我怕你跑了。
小平頭想了下說不跑。
張怕說:“你覺得以我的智商,會相信你說的話麼?”
小平頭沉默片刻說:“你把褲子給我,我把我犯的案子告訴你,不是好奇麼,我告訴你。”
張怕琢磨琢磨:“我相信你。”把褲子丟過去。
秋褲、保暖褲、外褲,小平頭穿的很有耐心。
張怕說:“內褲不穿了?”
小平頭根本沒接這句話,因為內褲被丟在地上。
張怕說:“拍打拍打就好了。”
小平頭耐心穿好衣服,轉身往來時路走。
張怕跟上:“去哪?”
“找車。”小平頭說。
張怕說:“別逗了,這半夜的,咱倆倆老爺們,哪個車敢停?”
小平頭說:“那也好過在這裡站著。”
“這倒是。”張怕跟小平頭慢慢往前走。
沒多久回到國道上,在這裡就有汽車經過了,伴隨著呼嘯聲,還有明亮車燈,開的那叫一個快。
張怕說:“往邊上站站,這幫半夜開車的都要瘋。”
小平頭卻是不走了:“你能找輛車,我就告訴你。”
張怕說:“你是要死是麼?我去哪找車?怎麼找車?”
小平頭指著馬路沒說話。
張怕氣道:“這大半夜的,一萬年過去一輛車,還不肯停!”
“可是我累了。”小平頭想了下說:“你報警吧。”跟著又說:“有沒有警察朋友,給他打電話,抓到我絕對是大功勞。”
張怕說:“先聊聊再說,那些不著急。”
“可是現在我不想說,又冷又餓。”小平頭說。
張怕說:“你是祖宗。”
小平頭搖下頭:“我是殺人犯。”
張怕說:“殺人犯很光榮?用的著一說再說?”
“不光榮,但我殺了五個人。”小平頭說的特別平靜。
張怕倒是嚇一跳:“五個?”
“五個該死的人。”小平頭說:“我逃了三個多月,但我不後悔。”
三個多月?看看小平頭的髮型,好吧,我又裝神仙了。張怕說:“往前走,也許有旅店什麼的。”
小平頭想了下說:“是有旅店,也有飯店。”
張怕說:“對,我記起來了。”
他倆是從這條路跑過來的,現在原路返回,走上七八公里的樣子,道邊是一排平房,掛著大飯店、旅社、超市的招牌。
店門前亮著燈,停著好多輛車,張怕過去敲門,好一會才有人開門。張怕說住宿。
開門的是二十來歲小青年,說一個人一百。
張怕說行,小青年也不要求看身份證,開門讓倆人進來,先收錢,再領去房子後門。
後門開啟是個院子,停著汽車,也有養著雞鴨。
開啟側面一個房間,兩張鐵架子床,一個電暖器,兩床無所謂新舊的被子。
小青年說:“十一點以前退房,過時要收房費。”
張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