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預付款是四成。節假日租劇場的費用稍貴一點,八萬塊。四成是三萬二,就是說演出時還要給付近五萬塊的場租。
另一點是藝術家們的酬勞。跟租用劇場一樣,同是預先支付部分款項。企業家給的是排練費,所有參與演出的老師,每人三千排練費。
對於名人來說,這個價格低到無止境,長達數月的排練期,只給三千塊?可對於默默無聞的音樂老師們來說,這個價格很合理。
排練場地在學校,排練時間自己掌握,對於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登上大舞臺做演出。
學校以中青年老師為主,多是三十歲以上、四十多歲。可以說每個人都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在生活中平平凡凡的體味著屬於成熟的那段經歷。
難得有個登上大舞臺的機會,當然想露一臉。
你得知道,器樂家不是歌唱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表演的舞臺。
如果演出黃了,音樂學院的藝術家們能得到的只有三千塊排練費,大頭的演出費就飛了。
院領導為難的就是這兩筆費用,別的事情……只要不花錢,怎麼都好說。
週一得到演出黃了的確認訊息,但凡參與節目演出的老師,都是失望又失望。
你看電視上,沒完沒了的都是什麼什麼歌手比賽,什麼時候有過器樂比賽?
劉小美問了一下,主要問題是五萬塊場租費。如果能保證賣出去票……這個已經不用考慮了。因為是贊助性質的演出,最開始一直沒售票。後來想售票了,企業家出事。
今天是二十七號,緊急賣票估計也沒戲。從目前情況來看,首先得有人出五萬塊才能支援演出繼續進行,其次才是老師們的演出費。
劉小美問:“你說,咱好好做個策劃,有沒有可能在幾天時間內賣出票?”
張怕笑問:“票印出來沒有?”
自然是沒有的,作為一場演出,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是個人都知道肯定要黃,主辦方不張羅著印票,同時又是找不到人找不到錢。劇院方當然不會幫你做完這一切。
劉小美回話說不清楚,說沒去了解細節,又問怎麼辦?
張怕說:“歸根結底一句話,就是錢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時間太短,假如有企業想贊助,也得給他們做宣傳的時間才行,你這樣緊急間就要定下來的事情,沒人會接。”說完問話:“這麼長時間,你們學校領導就沒想過這件事?”
“我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談的,反正現在就這樣了。”劉小美說:“你別想太多,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主意,你是作家,一腦袋天馬行空的主意,萬一能想到辦法呢。”
張怕笑著接話:“謝謝領導的慧眼,我現在就想。”說著話問道:“是哪個劇院?”
“九龍大劇院的大劇場,近一千八百個座位。”劉小美回道。
“一千八?好象也不大啊。”張怕說道。
“這又不是開演唱會,能裝一千八百人,已經是大劇場。”劉小美說:“我以前經常在幾百人的劇場演出,大概五、六百吧,不是更少觀眾?”
張怕說:“那不一樣,你跳舞的,只能這麼多觀眾看你,地方再大點兒,觀眾看你就得拿望遠鏡了。”
劉小美笑了下:“五、六百人的劇場一樣有人拿望遠鏡。”
“太不禮貌了吧。”張怕笑著說話。
劉小美說:“別跑題,咱做個計算,假如賣出去一千張票,每張票要五十塊才能收到五萬塊,可是又有別的花費,票價還要定高一些……”
張怕打斷道:“最開始搞這事兒的企業家沒做計劃?”
“不知道,反正咱們是沒有計劃。”劉小美想了下說:“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就是覺得老師們付出幾個月的努力有些委屈,也太憋屈了。”
張怕說:“我相信,他們過的比一般人要好。”
“能好到哪去?”劉小美說:“有的人生來就搗亂就不學習,長大以後搬磚、或者出苦力、再或者當工人當司機什麼的;我們這些人從小就在學習,一直在學,學了一輩子;要是拿我們的人生跟那些人的人生相比較,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張怕說:“沒什麼公不公平的,都是自己的選擇。”說著問道:“演出費是多少?”
“一共有二十二名老師參加演出,每個人總要有個三、五千塊吧?”劉小美說:“具體還真沒問,沒法兒問。”
張怕說:“算五千塊,二十二個人是十一萬,加上場租費……搞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