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臥在床上閉目養神。
隔天上午,張怕上班的時候接到地產公司電話,問他是不是又購買了一處拆遷房。
張怕問:“你怎麼知道?”
那人說:“我能問一下,您為什麼要購買許多拆遷房麼?”
到現在為止,張怕已經買下來六處拆遷房,換成樓房是整整兩層。如果有別的想法,興許能得到更多好處。
張怕說:“沒什麼原因,有人賣,我就買,別的沒想那麼多。”
那人再問:“請問你以後還買房子麼?”
“看情況吧。”張怕回道。
“要是這樣的話,能說說還想買多少房子麼?”那人還在問。
張怕問回去:“問這個做什麼?”
那人猶豫下回道:“我們是想對動遷戶有個全面瞭解……”
張怕說:“你們早了解過了。”
那人被噎了一下,開始說拆遷政策,反正就是早交房子有好處什麼什麼的。
一個即將拆遷的小區,忽然出現一個人瘋狂購買房子,正常人都會認為這傢伙別有企圖,說到底無非利益二字。
對上這樣的人,即便是地產商也得琢磨琢磨,背後是不是站著誰?否則怎麼就敢這樣堂皇的大量購買拆遷房?
張怕耐心聽了幾句,打斷道:“知道了,再見。”
“等下,我能問下您打算什麼時候搬家麼?公司可以出車幫忙。”電話那頭說道。
張怕笑了下,我這是有六處房子,他開始討好我,這要是有六十處房子,鬼知道有多麼熱鬧。
說起房子這件事,張怕記起昨天剛過戶的那一家,當下隨便應付地產公司的員工幾句,給烏龜打電話:“司機,有空麼?”
烏龜說:“我在幸福裡。”
張怕想了下說:“我看看,要是用車就找你。”
“成,不過得請我喝酒。”烏龜說道。
打過這個電話,張怕帶著大狗又一次曠課。
在出校門的時候,秦校長打過來電話訓他:“你就不能給孩子們樹立個好榜樣?這每天每天都是逃班,有意思麼?”
張怕說有意思,結束通話電話。
現在的目的地是曾經的金四海的家。
從外面看,院子裡面很低矮,房屋破舊。
開門進入,先去正房看一遍,除去一些鍋碗什麼的,剩下的多是破爛。什麼笤帚啊,拖把啊,還有許多抹布什麼什麼的。
在屋裡看看,衣櫃和床算得上新,別的東西就無所謂了。
出來後走去廈子,就是那種小庫房。不過金四海家的這個庫房絕對不小,頂著牆根蓋的,有四米多長。
院子裡堆的東西一目可見,說到底也就還是些破爛。不過,那個女人說有些酒?
開啟廈子門,裡面很暗,在門邊有拉繩,拽一下,廈子裡亮起燈光。
靠牆角是一個高低櫃,邊上是一個炕櫃,明顯是老物件,起碼有個三、四十年曆史。另外還有兩個掛著鎖頭的大木頭箱子。同樣是幾十年的老物件,以前嫁媳婦,孃家準備嫁妝的那種大箱子。
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金四海的,不過房子被段大軍佔了,又是給了這個女人之後,女人也不敢隨便扔東西,就把許多傢俱移到倉庫。
家族堆在裡面,外面還堆著些東西,比如腳踏車?
大略看看,沒看到酒,應該裝在櫃子裡。便是往外倒騰東西。
房子遲早要拆,倒騰出來的東西如果沒有儲存價值,肯定要丟掉。
腳踏車是要丟掉的,還有一些古怪玩意,比如長鐵片、不鏽鋼片,甚至還有兩個大鐵塊子,就是俗稱王八鐵的那種玩意。
這玩意沒多少錢,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張怕是想了又想,到底跟廢腳踏車堆到一起。
有句老話,破家值萬貫。
是不是真這麼值錢不知道,但一定有很多很多東西。
張怕一通亂忙啊,汗都是落了又落,才將將把破爛東西從倉庫裡清出來。
這些破玩意證明曾經的金四海還是很牛的!有兩個特別大的木頭箱子,裡面堆滿磁帶。接著又找到六個隨身聽,兩臺大錄音機。
在大衣櫃裡找到好幾件呢子大衣,同樣都是廢了。
張怕對這些玩意不感興趣,翻來找去的,找到幾樣好玩意。
一個是三俗畫報……好吧,這玩意不好。接著又發現那種錄象帶……好吧,這個也不好。張怕找到一箱小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