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思考一下問道:“你很喜歡教孩子麼?”
“還好吧。”劉小美說:“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音樂學院的課不是很多,就兼個職。”
張怕再問:“那你想繼續教下去麼?”
“必須教下去,新收的這個班不說,原來的那個班級最少要教到今年年底才行,我要把他們的基礎打實,以後再跟別的老師學習,不至於在基本功這個地方出問題。”劉小美回道。
張怕繼續問話:“今年新招的學生打算教幾年?明年還收學生麼?”
劉小美沉默下問話:“你怎麼總問未來啊。”
張怕說:“你和陳有道的電影只要成功上演,你絕對火了。”
“可我不是很喜歡演戲,演著別人的喜怒哀樂,還要擁抱、接吻什麼的,想想就沒意思。”劉小美回話。
張怕說:“你不是不喜歡演戲,是不喜歡演苦情戲,是不喜歡演鬥來鬥去的無聊戲,你只想演一些簡單的、輕鬆的,能帶來笑聲的戲。”
劉小美笑道:“還是你瞭解我,人活著已經很艱難,何必一天到晚在虛假的故事裡哭哭啼啼,多那什麼啊。”
張怕說:“現在,龍小樂讓我回去幫他,以後咱就在省城拍各種喜劇,不管有多少人喜歡看,不管有多少人說咱低俗,只要能帶來笑聲就行,你說好不好?”
“好啊,不過要是有愛情戲的話,你得跟我演對手戲。”劉小美笑著提要求。
張怕說:“老子何德何能,居然得到劉大美女如此青睞,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劉小美問。
“我想說一個特別酷特別不俗的詞,可是沒想起來。”張怕誠實回話。
劉小美說:“這樣吧,只要你陪我演戲,咱倆就慢慢折騰,沒有錢的話,我可以出點,咱也不用到處去賣片子,能在省城上映就行,能回本就行,然後放上網,收不收費的以後再說,你覺得怎麼樣?”
張怕說:“必須好,你說什麼都好。”
劉小美說:“這樣的話,我可以正常上班、還能夠教小朋友,你也可以繼續當老師,怎麼樣?很好吧?”
張怕沉默下說道:“那什麼,我跟校長說了,教完這個班級就撤了。”
劉小美是真不在意張怕做什麼,什麼雄心壯志,什麼錦繡未來,很重要麼?只要張怕能活得順心就行。就好象張怕從來不干涉她的生活、從來不為她做決定一樣,他也不干涉張怕的想法與生活,大家都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去開心過一輩子。
劉小美深有感觸,自決定回家當老師後,除去她那對奇葩且牛皮的父母以外,大部分人都會惋惜、都會善意規勸,說正是青春好時節,應該回去舞臺,應該把握機會好好奮鬥,有個好未來。又說有那麼多投資商找你,就去演戲唄,幾年混出個大明星多好?還說接廣告啊,隨便一個廣告都幾萬十幾萬、甚至更多,為什麼有錢不賺?更有特別多給她介紹物件的,這一個老闆那一個英才,反正都是精英,簡單說就是兩字,有錢。
這個世界對精英的概念,就剩下這兩個字。
也許正是有了太多所謂的善意規勸,讓劉小美有了逆反心理,忽然遇到張怕極不要臉的臭不要臉的勇敢表白……恩,反正就是現在這樣了。所以呢,聽到張怕說要辭職不幹,劉小美假裝惋惜:“唉,還以為咱倆能成為教育界的一對奇葩呢。”
教育界的一對奇葩?張怕忽然被觸動到,猶豫下說道:“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般配。”
劉小美說:“想什麼呢?那是天遭地設,老天遭到算計,我才會跟你混到一起,我這個命苦啊。”
張怕說:“重來。”
“重什麼來?”
“表情不對,重來一次。”張怕說:“開始。”
這是隔空視物啊,劉小美哈哈大笑:“不理你了,我去弄塊黑板,把名單寫上面。”
張怕給出建議:“用油漆吧,不容易擦掉。”
“也對,賞你個飛吻,接住了啊。”劉小美運氣良久,大喊一聲:“呸。”笑著結束通話電話。
……
龍小樂去京城了,跟陳有道一起去的。
為了拍攝這部新戲,龍建軍早早派人去京城申請拍攝許可,龍小樂和陳有道這時候過去,一個代表公司,一個代表劇組,去面見主管部門。
他去京城的訊息特別突然,突然到什麼程度呢?
上午十點多,張怕在教室裡上課,電話忽然響起,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