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真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響起,拿出手機看一眼:“我爸。”接通說:“爸,你不用來接我,我和張老師在一起。”
張爸爸肯定不信,張真真說上兩句,把電話拿給張怕。
張怕接過說:“張大哥,我一準兒把她送回家。”
“謝謝你了,這孩子真是不省心。”張爸爸發聲牢騷。
其實他更想跟張怕好好談談,可怎麼談?談什麼?談自己家孩子跟張老師是師生戀?讓張怕離自家孩子遠一些?
要真是那樣做了,只能說明自己是無理取鬧的家長。然後呢,最重要一點,對張真真的成長未必是好事。
這才是問題的最關鍵所在,很多家長一遇到這樣事情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衝動,好象全天下都是他們家仇人,好象真是人家害了你家的好孩子,去學校鬧,去家裡鬧,去一切地方鬧……其實有用麼?
任何事情,鬧是最沒用處的一種手段。
何況張老師是女兒的救命惡人,又是開口問自己叫哥,這是表明立場啊。
現在是張爸爸說自家閨女不省心,張怕接話道:“我剛和她談了,這個夜班工作不做了,明天白天過來辭職,要是還想打工的話,咱就做白天的,你說好不好?”
“好好好,太謝謝你了,我就是這個意見,可孩子不聽啊,真的要謝謝你張老師。”張爸爸想了下說道:“你去飯店接真真,就為說這個?”
“恩,我覺得太晚下班不安全,又沒法每天接送。”張怕承認下來。
張爸爸說:“必須要感謝你,真的張老師,你對我家真真太好了,謝謝你。”
張怕笑了下:“我是老師,是我該做的。”
張爸爸說:“那我在家等著你,麻煩了。”
張怕說不麻煩,把電話還給張真真。
張真真有點小驕傲的跟電話那頭的爸爸說話:“我說了老師來接我,你還不相信。”再說幾句話,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就是送小丫頭回家唄。
前些時候下雪,道邊積著些雪沒化,黑灰各有不同,反正很難看。路燈照耀下,偏又能照出其中的潔白,告訴人們,我是雪,不管身上沾惹了什麼,總是潔白的。
張真真說:“我貪汙你了兩百塊錢。”
張怕說:“那是你的工錢,總不能白乾三天,一分錢不得吧?”
張真真說:“就是不給工錢,我明天白天也得過來辭職,不然有些對不起經理,他人挺好的。”
張怕說知道,又說世界上總是好人多。
張真真說:“知道啊,所以我遇到了你,你最好了。”
張怕笑了下:“加油長大,十年以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會的,我一輩子都是這樣認為。”張真真說道。
倆人邊走邊說,步伐不快,用了四十多分鐘才到家。
一直送小丫頭到家門口,看著她拿鑰匙開門,張怕才轉身下樓。沒一會兒,張真真父親追出來,說感謝話語,說了很多。
張怕說:“這大半夜的,咱還是各回各家睡覺吧。”
“是,你說的是。”張真真父親說:“改天請你吃飯,張老師什麼時候方便?”
“我現在帶的是畢業班,心意領了,總會有時間吃飯的,你說是不是?”張怕說道。
張真真父親說是是是,送了張怕幾步。
張怕回到街上,感覺格外冷。想了一下,拿手機撥號碼,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樣,電話關機。換號碼再撥,倆號碼都是關機。
便是輕笑一聲,抬步往家走。
天寒地凍、又是大半夜,街上連個賊都沒有。張怕足足走出十分鐘才攔到一輛計程車,心說也真神奇。
等回去幸福裡,更神奇的事情發生,於小小竟然等在這裡?
跑車被撞壞,換了輛黑色大霸道,特別霸氣得堵在張怕家門口。
張怕下計程車,第一反應是門哪去了?以為下錯地兒了。仔細再看……很鬱悶的貼近玻璃往裡看,這一看就看到一雙大長腿,穿著皮褲、高跟鞋,座位放倒,兩隻腳架在擋風玻璃下面。
順著大腿去看臉,是於小小,那傢伙睡的……張怕特別好奇,爬著睡覺會流口水,這傢伙躺著睡,嘴角怎麼也會有口水?
正在琢磨的時候,於小小側下身,臉蛋貼到靠背上,於是答案揭曉。
張怕甚是佩服,看人家身體靈巧的。
輕輕敲下窗戶,於小小沒反應。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