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暖氣前取暖,張怕去廚房拿兩盤菜回來,關上‘門’說:“不嫌棄吧。”
金四海用手拈著吃:“就是有點涼。”跟著又說:“你真懶,外面有煤都不燒,點電暖氣。”
“週末燒,平時沒時間。”張怕說:“有電暖氣,還有電熱毯,蓋上層厚被,完全不冷。”
金四海吃上幾口菜,去桌子上‘抽’張紙,邊擦手邊說:“知道我是誰吧?”
張怕說知道。
“你膽子‘挺’大,什麼時候搬過來的?這房子是你買的?”金四海問。
“租的。”張怕說:“你打地鋪吧。”
“打地鋪沒問題,可你這地上?”金四海說:“起碼鋪層紙殼吧?”
張怕說有,去猴子們房間抱疊塑膠墊子回來,放地上一塊塊鋪起來。又過去拿褥子、被。
五個猴子想出來看,被張怕喝住:“老實待著!”
回來鋪好褥子,放上被:“沒有枕頭,湊合睡吧。”過去把‘門’鎖上,回來看看電腦,關閉,睡覺。
金四海真‘挺’酷的,脫去上衣,‘露’出包裹好的肩膀,也是脫去‘褲’子,全然不考慮有人進來找麻煩怎麼辦。再關了燈,也是睡覺。
一夜無話,哥倆都是大心臟,睡的那叫一個安穩。
早上起‘床’後,張怕說:“白天我上班,把你鎖屋裡?”
金四海看看‘腿’,再‘摸’下肩膀頭:“行。”
張怕說聲好,去隔壁屋喊老皮:“買早餐去,雙份的。”
老皮賊兮兮問:“你屋裡是誰?”
“買你的早點去。”張怕把他轟出去。
半小時後,張怕和老皮幾個人吃過早飯,鎖‘門’出去,留下金四海呆在家裡。
這個冬天真的‘挺’多事情,或者說一一九中學一直這麼多事情。張怕到校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名男老師抬著一個學生上計程車。
看著他們坐車離開,又看看圍觀學生,張怕去問‘門’衛怎麼回事。
‘門’衛說:“具體啥都沒看清,就知道學生來上學,剛走到‘門’口,就有三個戴帽子戴手套的人衝過來,把那個學生一通揍,然後跑了。”說著還解釋一下:“是那種擋住臉孔的棉帽子。”
張怕表示知道了,走進校園。
等去到自己班級,聽了學生們的說話,才知道是昨天晚上被堵的那名初二學生被打,據說傷勢嚴重。
知道是這個學生捱揍,想都不用想,打人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快速逃跑的那四個人,這是明擺著復仇,不達到目的怎麼可能罷手?
等到了中午,張怕對那個捱打的學生又多些瞭解。
學生被打重傷住院,必須通知家長,學校領導也得陪去醫院。就在病房裡,家長把校領導好一通罵,說學校如何如何不安全,老師如何如何不作為,反正是罵上一通還讓學校出醫‘藥’費。
老師回來說這件事情,順便扒了下這名學生的光輝歷史,簡單一句話,是個非常沒有人品的渣學生,經常欺負別的學生。
被打學生既然是無惡不作的壞蛋,還總欺負人,張怕就認為那幾個‘蒙’面傢伙打得好、打得對、再打一次我還要。
白天上班,照例是看網站後臺,更新文章,抓緊時間寫存稿。期間接到幾個電話。
首先是龍小樂的,那傢伙說晚上請吃飯,你帶著劉小美一起。
一聽這話就知道沒好事,張怕說不去不吃。
龍小樂就讓他寫劇本。張怕繼續推掉,換回龍小樂的大罵,說他不夠意思,不能我爹把你清出去,咱倆朋友都沒得做,我對你那麼好什麼什麼的。
對上龍大少爺這種無賴的聊天內容,張怕的應對方法是掛電話。
後面有胖子打來電話,說晚上公會開業的事情。
張怕說不去,跟著問話:“律師起訴沒有?”
“還沒。”胖子說:“應該是明天。”
“明天就明天吧,趕緊烏龜和六子‘弄’出來再說。”張怕說道。
胖子說:“我聽說金四海被人捅了,然後跑了?”
張怕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胖子說:“剛才給烏龜媽打電話,說起訴派出所的事情,烏龜媽告訴我的。”
張怕說:“金四海的事情跟咱們無關,最好別理會。”
話是這麼說,可他昨天之所以肯收留金四海,原因就一個,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金四海有可能跟郭剛做對,就一定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