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王百合打電話說明情況。王百合在上班,說來不了,讓他報警。
當然要報警,沒一會兒,警察開車過來,都是老相識了,出警的警察是老相識,報警的人也是老相識,鬧事的人更是老相識。
警察下車看到張怕,先是苦笑,跟著問話:“你報警?”
張怕說:“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我住的這間房子是問王百合租的,可這個人開門就進,要睡在這不說,還讓我們滾,我給房東打電話,房東說不認識他,建議報警。”
雖然大家都是老相識,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上一遍才行。
警察衝張怕笑笑:“你進去還是我進去?”
王百合的混蛋爹睡在裡面不出來,張怕說:“我去吧。”進屋沒一會兒,胳膊夾住那傢伙的脖子拖出來,然後放手。
看見警察,那傢伙大喊報警,說有人住他家房子,還有人打他,說警察都看到了,一定要為我做主。
即便是在幸福裡這等傳奇地帶,哪怕警察同志見慣壞人,也還是有些實在不想見到的人,比如眼前這一位。
警察不廢話,直接請上警車。張怕回房把行李拿上,一起去派出所。
後面的事情簡單多了,像這種老油條,上來隨便問上幾句,然後就是關起來。
張怕走了下程式,很快回家。
問題是事情並不會因為他回家了就結束,王百合的混蛋爹在派出所裡撞牆,送去醫院。
出現這種情況,連派出所警察帶張怕都很吃驚,這個混蛋玩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剛烈了?
警察不願意沾上這個責任。
開玩笑啊!很多時候,警察其實是弱勢群體,比如必須嚴格遵守辦案程式,比如不能體罰、不能逼供……如果王百合這個混蛋爹真的死在派出所,倒黴的將不是一個兩個人。
遇上這等無賴,警察也沒辦法。只能花著錢給人看病,再把張怕喊過去。
張怕在家寫文,剛有點感覺,電話響起。聽明白怎麼回事,只能很鬱悶的說馬上到。
必須要打車,可憐一萬多買的自行戰車……從幸福裡的小街往外走,饒過積水和泥濘處,邊走邊確認自己被洗腦了。為什麼那麼冤大頭的買了輛不太使用的腳踏車。
等坐上計程車,再次給王百合打電話,說報警了,也錄口供了,然後你爹自殘,在派出所撞牆。
王百合很溫柔,直接問:“死了沒?”
張怕說:“你爹沒那麼大勇氣,好象都沒出血。”
王百合說聲可惜。
張怕說:“大姐,你爹死哪也不能死派出所啊,他一死了之。讓警察怎麼辦?跟著一起下崗?”
王百合嘆口氣問話:“他在哪個醫院?是不是要我過去?”
“你說呢?”張怕說:“我就是通知你一下。”
王百合說:“沒倆小時就下班了,我下班過去。”跟著補充一句:“現在請假虧死了,一天工資就沒了。”
張怕表示理解:“沒事,我過去就行。”
王百合說麻煩你了。停了下說:“你真是個好人,謝謝。”
張怕嘿嘿笑了下:“不許給我發好人卡!”
王百合沒有笑意的陪了聲笑,說我先上班,下班給你打電話。
張怕只能說好,結束通話。
很快趕到醫院,撞牆的那個混蛋玩意正在吃雪糕,邊吃邊哎喲。
警察跟張怕打聲招呼。又說:“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真讓他撞死。”
現在這個時代,很多事情真的說不清楚。哪怕有監控明確表示犯人是自殘,可只要散佈出去這個訊息。只要犯人死了,相關人員起碼得挨通批評。
你還不能叫屈,領導有的是理由批評你。
張怕倒是很能理解,說聲麻煩了,再問花了多少錢?
警察說:“算了,所長說沒幾個錢。由所裡出了。”跟著又說:“沒拍片子,就是做個簡單檢查,你看那傢伙像有事兒的樣子麼?”
張怕恩了一聲,走過去問話:“你想怎麼的?”
“你是在威脅我麼?告訴你,我可是懂法,小心我告你。”那傢伙斜著眼睛回話。
張怕左右看看,醫院裡有影片頭,而且不止一處。
當下跟警察說:“是不是就不能關了?”
那警察說:“他這個事,最多算個糾紛,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傷人,我們也沒辦法。”
張怕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