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的笑話,已經成為十八班最得人心的事情。哪怕前一秒還在被懲罰之中,下一秒看到別人被罰,那也是一種快樂,必須圍觀。
終於堅持到放學,張真真跑來幫忙換藥。
張怕也不勸她,這是沒法勸的事,小丫頭認準了,你要是不讓她做,興許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也說不準。
張怕只能連聲感謝。
可小丫頭也在跟他感謝……
換藥耽誤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張怕帶著十八班全體同學往外走。
他說是集體活動,害怕家長擔心的說一聲,他負責打電話通知。
今天的集體活動是什麼內容?是堵呂信。
十八班這幫傢伙爽呆了,為什麼堅持著上學,就是為了看各種熱鬧。儘管有段日子沒打群架,但是集體堵人,是一件多麼積極向上的公益活動。
大家步行前往,路過包子鋪,直接包圓所有出鍋的包子,再人手一份豆奶,邊走邊吃。
二十分鐘後來到呂信家住的地方。
一箇舊小區,雖說有門衛,可只關心車輛進出,張怕一群人往裡走,倆門衛根本沒問。
來到呂信家樓下,讓學生在樓下等著,他上樓敲門。
呂信沒在家,家長熱情往裡迎張怕,張怕也不客氣,說聲好,同時跟雲爭打個電話,讓他在樓下看住了,誰也不許鬧事。
雲爭當然要答應下來。
張怕在樓上坐了十五分鐘,雲爭又打來電話,說呂信回來了,問他們在做什麼。
張怕說他下來,跟呂信父母告個別,快步下樓。
呂信很無所謂的站在樓下,看著面前幾十口子人說話:“讓路。”
雲爭笑了下說道:“等下,老大馬上下來。”
“拿老大壓我?嚇唬我?草。”呂信說:“你們敢動手,我就報警。”
張怕很快下樓,來到呂信面前,嘿嘿一笑,忽然伸手抓住他胳膊,兩手一架,笑道:“出去聊聊。”
人身體上有很多地方受不得痛,比如掰手指,只要你不捨得斷掉,就會被人控制住。有很多地方比掰手指還痛,張怕一隻手掐著那地方,一手架著呂信往外走。
呂信基本是踮著腳被架出去的,實在不敢走實了,稍微有點異動就痛。
就這樣,張怕架著他走到街上,架著他打車回十八中。
可憐全班同學,有錢的趕忙打車,沒錢的往回跑,去學校體育館集合。
等進了校園,張怕鬆開手,隨口說道:“去體育館。”
“不去。”呂信站住腳步。
張怕說:“我給你個選擇,一個是在操場上捱揍,一個是在體育館捱揍,你選哪個?”
呂信不屑道:“不信你敢動我……”
話沒說完,張怕就動手了,好象有生死大仇那樣,一動手就不停歇。
把呂信從站著打躺下,再騎身上狂揍,完全不留手,而且全打在臉上。那巴掌扇的,張怕手心都紅了,再看呂信的臉,比張怕的臉還難看還恐怖。
張怕騎著打夠了,一隻手把他拎起來,另一隻手握拳打勾拳,一拳拳全部砸得實在,沒幾下,呂信就說不出話,只能呻吟。
張怕不停手,雙手抓住呂信肩膀往下按,屈膝往上頂……
整整打了十分鐘,張怕可以控制力度,不至於打出內傷,可皮外傷一點沒少,而且巨痛。尤其一張臉,迅速變紅變腫。
張怕打夠了,隨手把呂信往上一丟,坐在邊上歇息。
有學生打車跟張怕回來,全頭全尾的看過整個毆打過程,看的臉都白了,這是老師跟學生的關係麼?太恐怖了!
有很多是跑回來的,更有很多走回來,錯過全部過程。
可再慢也在張怕動手十分鐘後回來,一群學生站在操場上看著坐在地上的張怕,還有邊上被打得一地血的呂信,趕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先回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搖頭,沒人說話。
張怕抬頭問:“都回來了?”
雲爭回頭看看,說差不多吧。
張怕臉色一變:“什麼是差不多?都回來了沒有?”
這是要怒的表現?雲爭趕忙說:“按小組站好。”
前面看過張怕動手的那些人馬上各找位置,還拽著同組的同學過來,別人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站個排不算什麼事,很快按小組成隊。場中還剩下李英雄那六個人。
張怕還是坐在地上,看著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