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也沒個目的地,沿路而走,看到想吃的就吃一口,看到想看的就多站會兒
路上,劉小美說吉他選好了,不過不打算現在給你,你住的地方太不安全,萬一砸了碰了,我會心痛的。
張怕問:“多少錢。”
劉小美說:“兩把箱琴,你一把我一把,你的貴一點,一萬六,我的是一萬三。”
張怕說:“你真捨得花錢。”
劉小美說:“現在是住的地方不好,要是條件允許,我絕對做個錄音間,別的裝置不說,單一個話筒就得三萬。”說到這裡問張怕:“咱那房子還多久能下來?”
張怕笑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的,那地方就是個大土坑,等它蓋好,四個字,遙遙無期。”
劉小美說:“那我的音樂室也只能遙遙無期了。”跟著說:“趕緊搬家,我好買琴。”
張怕說:“短時間還真搬不了。”
劉小美問:“你都多久沒練琴了?告訴你,我對你可是有期待的,不要求你帥,不要求你有錢,起碼的一點藝術期待,總得給我。”
張怕說必須給。
許是他倆說的話感動到老天,就在前面路口,站著個流浪歌手在歌唱。
一把電吉他,一個大音箱,腳前是合成器,那傢伙一個人玩的挺嗨。
劉小美說:“我要求不高,你能達到這個水準就行。”
張怕瞪大眼睛問:“這個水準就行?”
“很難麼?”劉小美問道。
張怕嘆口氣,等那哥們唱完一首歌。他大聲喊道:“哥們,彈幾年琴了?”
流浪歌手循聲音望過來:“連學帶彈,一共十二年。”
張怕跟劉小美說:“看見沒,十二年啊。”
劉小美說:“只要你夠認真努力。兩年到三年就能達到這個水準。”
張怕說:“你是玩藝術的,我說不過你。”
劉小美說:“不是讓你說,是讓你練。”跟著說:“你看,我也買了把琴,到時候咱倆一起練……你趕緊搬家。我要住過去。”
搬家差不多可以算是兩人間永恆的話題,每一次見面都談,也每一次都沒有結果。今天也是這樣,不過倆人並不拿這個話題當回事,該開心開心,該快樂快樂,玩夠了再送美女回家。
在車上,劉小美說班裡孩子問起好多次,問張怕什麼時候能回去上課。
張怕說:“想不到我還挺受歡迎。”
……
隔天繼續上課,張怕又開始重複生活。打字、給學生測驗、逼他們跑步做俯臥撐,一晃到週五。
這一天很充實,充實到大上午的開始接電話,第一個電話是劉小美打來,說週末了,晚上找他玩
第二個是荀如玉打的,說劇本非常不錯,跟著又說:“盛開來想見你。”
張怕很好奇:“他見我幹嘛?”
荀如玉說:“你這個劇本是盛開來投資,五十萬啊,見你一面也不行?”
張怕說行。但不能是今天。
荀如玉說:“還就得是今天。”
張怕說那就不見。
荀如玉來了脾氣:“不帶你這樣的,劇本定下來,該折騰別的事情好好準備,你怎麼可以撂挑子?”
張怕想想說道:“下午再說吧。”掛上電話。
這個上午。龍小樂也是打來電話,還是羅嗦三百萬的事情,說又想出個點子,開個紅酒莊……
張怕已經對他的商業計劃厭倦了,說:“你開個黑酒莊我也不管,休想拖老子下水。”
他是粗暴掛掉電話。以為不會跟龍小樂一起做生意,結果,他以為錯了。
這個上午,除去接聽電話,張成功又來找他,很和氣的說話,很和氣的聊天,最後是很和氣的商議道:“聽說你在備考教師證?我有個建議,不如上一堂公開課,對考試有幫助,你覺得怎樣?”
張怕有些迷糊:“不上可不可以。”
“總是要上的麼,老師也是要考核的。”張成功說:“定在下週吧,你看下週幾合適?”
張怕說下週幾都不合適。
張成功笑笑:“那就定在下週五,一週時間做準備,應該沒問題吧?”
張怕說有問題。
張成功還是在笑:“就這麼定了。”開門出去。
張怕是徹底搞不清楚狀態了,馬上跟秦校長聯絡。
秦校長同樣不明白張成功想做什麼。
張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