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苦笑道:“一把火,全燒沒了。”
說起書,給胖子打電話:“我那本書,就那個《怪廚》,我記得當初給了你兩本是吧?”
“是啊,怎麼了?”胖子問。
“還有麼?”
“必須有,我跟供品一樣供著,可不敢稍有損壞。”胖子馬上回道。
張怕說:“我要一本,你什麼時候回家,告訴我一聲。”
“這樣啊。”胖子想了下問道:“就要一本?一本夠麼?”
張怕說:“你要是不想要,把兩本都給我。”
“不是不想要,這不是緊著你來麼?”胖子說:“那成,我一會兒看看,要是有時間就回去。”
張怕說聲好,結束通話電話。
劉小美笑道:“你自己的書,竟然要問別人要。”
張怕說:“那一版只剩下這幾本,當然得要回來。”
“就剩幾本了?”劉小美說:“必須要回來!等你成名以後都是金子啊。”
張怕笑道:“小財迷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他倆站在花壇邊上說話,花壇前面是超市,在超市和花壇之間,這些小商販靠著花壇支攤,等於是打個擦邊球,我沒用超市地方,也沒擋著門市店的營業。
張怕剛說過小美可愛,忽然有人大喊:“城管來了。”
一句話,小商販們瞬間暴走,看著明明是擺了一地的小禮物,攤主也是個女孩,動作卻是十分之快,兩手一兜一抄,拎起來就跑,整個過程不到三秒,不但成功拿走貨物,還拿走摺疊凳,沒有一點遺留物品。
一共六個商販,四個是老手。隨著一聲喊,也就是左看右看稍微用去點時間,那些人就跑光了。還剩個手機貼膜的,苦於正在幹活。這個無奈啊,把手機還給機主,說:“跟我跑。”
機主很鬱悶,你這貼一半跟你跑什麼是意思?可攤主嗖嗖收拾妥當,抄起東西就跑。他也只能跟著。
花壇前還剩下賣面膜的小姑娘。不是不想跑,實在是兩箱面膜太沉,即便能抱動一個,卻也跑不動。跟當初賣書的張怕一樣,不論怎麼打架,不論對手是誰,只為那些書,他總是要正面應戰。
真的有城管到來,兩輛城管執法車在道邊停下,下來五、六個人。快速跑向賣面膜的小姑娘。
女孩跑無可跑,猛地撲到兩個紙箱上面,堅決不肯離開。
城管文明執法,不能出現拉扯等行為,幾個人站住了說話,反正就是那一套話。有兩名女城管過來試著扶起女孩,可一碰觸,女孩就啊啊大叫,聲音大的嚇人。
邊上還有個拿攝象機的城管,一言不發全程拍攝。
有個隊長模樣的蹲下來跟女孩說話。女孩不聽,只管護住兩箱面膜。
違法佔道經營肯定要接受處理,或罰款或沒收,總之對女孩不好。
女孩都是不聽。護住箱子不動。在這個時候,邊上有很多人圍觀,並有人拿手機錄象。
城管管不了行人的行為,也不能野蠻執法,只得繼續和氣勸說女孩。一陣羅嗦後,女孩忽然哭了。哇哇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可以看出不是用手段博同情,是確實傷心,傷心透了的那種傷心,眼淚啪啪直掉。
她這一哭,城管也蒙了。幸虧有全程錄象,也幸虧沒有動過女孩一指頭,不然還真說不清。
女孩的大哭吸引來更多人圍觀。幾位城管卻是倒黴了,攤上這樣一種情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說要不要繼續執法?
不執法肯定不對,可是要如何執法?
城管也是人,不願意惹麻煩,眼看女孩哭的這麼傷心,兩名女城官隊員蹲在他身邊,小聲勸話,詢問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有困難說出來,大家幫你分析,解決困難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哭泣。
女孩估計是哭累了,五分鐘後停止大哭,只在不停抽泣。
女城管隊員繼續問話,女孩卻是什麼都不肯說,只管護住兩箱面膜。
這就沒辦法執法了,雖說可以連人帶商品都弄上車,可只要影片上網,倒黴的一定是他們這些執法人員。所以一個個互相看看,最後還是隊長出面,小聲勸說:“你看啊,你這是非法經營,咱這樣,你去城管局辦個手續,找個合適的地方合法做生意,不就萬事大吉了?”
城管隊長的建議很好,可女孩還是不做理會,邊哭邊說:“我不做生意,我只是想把面膜都賣了,賣了就再不買了,我不做生意。”
這是什麼理論?幾名城管隊員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