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的命令,別說那位老大,即便是當地派出所都會被捋一遍。
眼看著紅燈轉綠,蹬腳踏車過道,同時自嘲一笑: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千萬別裝神仙。
這一個白天,學生們浪費了時間,他也浪費了時間,回家後抓緊時間幹活。晚飯也只是隨便應付一下。
在寫文的時候忽然有個想法,如果自己是書中主角該多好,別說破案,就是大太陽,還不是一拳就打碎的事情?
亂想一會兒,繼續幹活,零點前完成全部工作。
關電腦的時候又想起做故事主角的幻想,接著再想起劉長門的事情。
這個人是漢族,能學會越南話,說明不笨,笨人也支不起這麼大一個攤子。
既然不笨,那就往聰明裡想。在市裡弄起一個不小的皮肉場所,要看好十幾個女孩,還要招攬生意,一定要跟附近的各方勢力搞好關係,就是說一定留有特別多的線索。
特別多的線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危險。劉長門假如是早做好逃跑準備……這是一定的。如果沒有早做準備,憑警方的搜查力度,早該抓他出來才是。
既然早做好逃跑準備,那就一定不會跟以前的任何人有瓜葛,也就是說以前認識的所有人,那所有的線索,沒有一點用處。
那麼,還有什麼線索是有用的?
假如說劉長門選擇逃跑,好象也只有這個選擇,或者說起碼有六成可能選擇逃跑。逃跑需要交通工具,能裝下十幾個女孩、還有六、七名打手的車,起碼是輛中巴,或者是幾輛小吧?
如果真是這樣,最應該做的就是查道路監控,看出城的中巴車、或小巴車,在阮秀秀逃跑後一個小時或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又曾經在萬佳商場附近出現過?
確切說,就是在被查封的皮肉場所附近出現過?
張怕正想著,電話忽然響起,是老孟,說有人知道劉長門,外號叫越南仔,是下面縣裡一個混混。
下面縣裡?張怕馬上問:“是哪個縣?”
“不知道,就知道是縣裡的,有人認識他。”老孟說。
張怕說:“再問啊。”
“那人被警察叫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老孟問:“事情和你沒關係吧?”
張怕說沒關係,想了下說道:“受累了,改天喝酒。”
老孟笑道:“你學壞了,場面上都是說改天喝酒,一改天就不知道改去哪年。”
張怕笑道:“那就明年吧,掛了。”
接到老孟的電話,張怕一下清醒過來,早說別拿自己當神仙,偏不行?偏要繼續折騰。
看看,你想到的,人家警察也想到了,何況還有戶籍系統,只要劉長門確實是縣方戶口,一檢索就搜到了。
這樣一想,腦子變清醒,也是變輕鬆,很快睡著。
隔天繼續上學,一大早的,跟同學們說了下劉長門的事情,說警察已經去查了,很快能抓到人,大家好好上課。
學生們不幹,這幫傢伙難得想做次好人,不願意半途而廢,說是要繼續出去尋找。
張怕說:“你們是想出去玩吧?”
盛揚忽然舉手:“老師,我找你有事。”
這個要單談的意思,張怕說出來吧,倆人走廊盡頭站好。
盛揚說:“我哥說的,以前有個叫越南仔的去店裡拉生意,說是有一批越南沒成年小妹子來店裡接活,每一百塊抽十塊錢;老大沒幹,店裡有好幾撥做那種生意的,有男有女,平時就互相搶生意,這要是再來一批外國妹子,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然後呢?”張怕問。
盛揚拿出張名片:“這是越南仔給我哥的,說是想跟我哥單談,我哥不可能不聽老大的,就沒理會。”
張怕接過名片問道:“你哥聯絡過他麼?”
“應該沒。”盛揚說:“老師,你可能不知道夜店這塊怎麼做生意,主要是賣酒,就是賣營業額,別的一切都是為這個服務的,對於店東家來說,只有營業額是真的,別的玩意,他們絕對不會沾手,可也不會往外趕,只要能增加營業收入就行。”
“賣酒水是需要溝通的,需要你會說話,還需要你夠漂亮、妖豔,才會讓客人多花錢,這要是弄來一群不會說話的小丫頭,根本是自找麻煩。”
聽著盛揚說過大通話,張怕看眼名片說道:“這個電話應該打不通了,就是說這個線索已經沒用了。”又說:“名字也不是劉長門,不知道哪個才是假名字。”
盛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