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遠摸出二十塊錢:“全部身家,隨便烤點串就得,不夠你添。”
張怕又無語了,鬱悶道:“你就是這麼算計老師的麼?”
老皮掏出十塊錢:“算我一個。”
瘋子抓住老皮拿錢的手說:“這是我們倆的。”
大牛也湊過來一隻手:“還有我一個。”
看見學生們如此團結,張怕甚是感慨:“你們還要點臉不?”
許是發現到他們的熱鬧,李山居然又走回來:“老師要請喝酒?”
張怕直接冰化,這個更狠,前面幾個好歹還出三十塊錢,這傢伙直接讓自己全掏?仰頭看天,只當沒聽到沒看到。
萬幸,班裡有個女生,還是個很有錢的女生,劉悅幾步跑到前面,大聲說:“烤肉,我請客。”
羅成才有些不滿意,走過來說:“得瑟什麼?”
劉悅說:“我轉過來好幾天,當是拜碼頭,請吃頓飯唄,不過你要是不高興,那就不請了。”
聽到白富美這麼說,不等羅成才接話,於遠搶先對他說:“我希望你有正確選擇,不要成為全班公敵。”
張怕說:“這帽子扣的,你要是早生幾十年,絕對是紅小兵干將。”
劉悅衝羅成才笑了下,跟於遠說:“就這麼定了。”又問去哪?
張怕說:“要是想便宜的話,還是自己買肉,去我們家那的烤肉店吃,不過我得先打電話問下。”
“那你打電話。”在這一刻,劉悅也不是那麼仇恨張怕了。
張怕笑笑,轉頭看眼,不服不行,全班四十六個人,硬是全部都在!
不禁深深懷疑人生,我到底教了一群什麼樣的祖宗?
這個晚上到底去烤肉了,有金主出錢,學生們熱情,張怕也不願掃興,一起去大虎烤肉。
去之前先打電話,大虎還以為張怕改變主意同意參加比賽,結果又是烤肉,氣憤的他恭維張怕說撐死你。
張怕打算像上次那樣自己買肉,不過大晚上的來來去去全是時間,金主劉悅說別費勁了。
於是就沒費勁,一頓烤肉花去她三千多。
劉悅很高興,舉杯說:“從此以後,咱就算一幫的了,以後出事要一起上。”
當著老師的面說黑話?張怕臉都綠了,大聲說:“我還在呢。”
“知道你在。”劉悅說:“老師你最好了。”
張怕又無語了,這丫頭是不是忘了想揍自己的時候了?
古語云,喝酒增進感情。前面有張怕請客,現在有劉悅請客,幾次酒局下來,別的不說,班裡氛圍倒是越來越好。
尤其今天不限酒,張怕想制止。於遠說不是你請客,沒有發言權。
劉悅同意,於是就猛喝,於是就有人喝大了。
當烤肉結束,最少有十幾個人喝吐,尤其大胖子於遠,這傢伙直接倒在地上。
王江和李山比較壯,再加劉自強一個,劉自強就是一米八多、張怕剛一上班就揍了的那個傢伙。
三個人又高又壯,伺候一個又壯又肥的傢伙,竟然差點弄不動。把三個人累的,說比死豬都沉。
老皮五個倒是沒事,身上有傷,稍稍控制下酒量,都是清醒回家。
隔天,大胖子於遠沒來上課。打電話問,居然在醫院輸液。
還好家長比較開通,沒來學校找麻煩,又對張怕的詢問表示感謝。
今天是週三,張怕繼續早退,去音樂學院學跳舞,卻是在舞蹈教室門口看到兩個熟人。
前幾天有人騷擾劉小美,三個人被張怕打倒、拍下果照。其中的主事人是京城青年,被折騰一番後回京城了。臨走時告訴兩個夥伴,說這件事情他有別的想法,感謝你們幫忙,但是一定一定不能再騷擾劉小美,算我拜託你們倆。
這三個人,主事人來自京城。可即便家大業大,也不可能在省城養著大批手下。他來到這裡找朋友幫忙,就是跟他一起被拍果照的倆倒黴蛋。
惹事青年很有背景,省城這倆人也是官二代,關係算是湊合。
這倆人一個叫苗自立,一個叫張辰,有各自公司,屬於混得比較好的那一類精英,下面帶著很多人一起混。
他倆不是京城青年的跟班,是京城青年來頭太大,哥倆為了能跟他們家聯絡上,才會主動幫忙。
對於他們倆來說,欺負個普通人不算什麼事。只要能讓家裡老爺子跟京城大官搭上橋,這種付出完全值得。
拍果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