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垃圾,你覺得跟一個垃圾這麼認真值當麼?就算你把我關進監獄,等我出來怎麼辦?我這個人記仇、很記仇,如果你一定要得罪我,我在忍不住的時候,一定會殺了你。”
說到這裡無奈一笑:“這句話是威脅。”說完起身道:“你讓我沒了工作,無所謂,這件事我忍了,不過你要是還想繼續琢磨我,會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不信儘可以嘗試。”
走前一步,站到苗自立正對面,輕聲說話:“咬人的狗不叫,我今天叫一次,是不想和你搞到生死相見的地步,再見。”
說完這句話,抬步走進幸福裡,扔下苗自立一個人瞎琢磨。
張怕剛才說了一大堆廢話,打架時常聽人說,近似於吹牛皮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張怕口中說出來,就是顯得真,特別真。
苗自立猶豫猶豫,上車開走,至於張怕,一定要琢磨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折騰下去。
張怕慢慢往家走,不用看臉,只看背影就給人一種憂傷感覺,也有一種孤獨感。在這一刻,他確實是不爽的。打死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做這樣事情,空口白牙威脅人家?太沒品了!
他一向奉行拳頭主義,堅守著行動大於言語的理念,不想現在也能做個改變。
這個改變讓他很失望,對自己失望。也會失落、鬱悶、甚至憂傷……
其實應該這麼說,憂傷是長久相伴的,從他喜歡上宮主那天開始,心底的自卑把自己強行劃在宮主的圈外。後來到省城,同樣是孤獨的長久相伴。
直到劉小美的出現,春天才開始開花,夏天才開始有風。
想起那個美麗女子,張怕就很開心,不單是漂亮,還溫柔體貼……想了又想,她好象是集合了許多故事中的美女的優點,比如阿朱、比如小昭……
因為她的優秀和美好,張怕心底總會有一些不確定性,即便是被雷連續劈中十次,他也要懷疑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好的運氣。
慢慢走回家,先是躺上一會兒,再起來開電腦,看著昨天上傳的文章發呆。
生活要繼續,故事也要繼續,張怕沒有選擇。
生命的意義在於堅持。先把存下的稿子發出去,再接著文件裡的故事寫下去,專心致志的什麼都不想的寫下去。
其實,心情低落的時候很適合幹活,會只管寫,旁的一切都要拋開。張怕就是保持著這種鬱悶情緒或是憂傷情緒一整天,一直在寫,寫到老皮幾個人考試回來,又寫到他們睡去,再寫到下半夜,才關電腦睡覺。
這一天什麼都沒做,甚至沒吃飯。這一天的生活只有打字和睡覺。
隔天還是打字,不過在十點鐘的時候,苗自立又來了,打電話說在街口等他。
張怕換了衣服出門,還行,依舊是苗自立自己過來,開門見山說道:“我不想管你和別人的糾紛,也不想管你有多能打多麼不要命。”說著話拿出錢夾,從裡面拿出張支票:“兩百萬,你把跟我有關的照片刪了,錢就是你的。”
張怕笑了下:“你是不是傻?我說刪了就刪了?你相信?”
苗自立說我相信。
張怕搖頭道:“你智商確實有問題,我說不發上網,你不信;我說刪照片,你就信?”
苗自立怔了一下,想想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張怕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儘可以放心,只要你京城那個朋友別亂來,你就一直平安無事。”
苗自立使勁盯著張怕看,看上好一會兒說:“我相信你。”收回支票,轉身上車。
看著苗大少爺駕車遠去,張怕又在馬路牙子坐下,歪著頭看呀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虎去早市買了肉回來,把麵包車停在道邊,下車問:“沒上班?”
張怕笑笑:“你練的什麼樣了?”是說練武。
“不怎麼樣。”大虎說:“看到倆高手,鞭腿踢出去帶風聲,嗖嗖的。”
張怕問:“那你倆的廣告宣傳怎麼辦?”
“宣傳的事以後再說,得先能上電視才行。”大虎想了下問道:“你為什麼特別抗拒上電視?”
張怕說:“我不抗拒上電視,是不願意以打架的方式上電視。”
大虎說:“你還真堅持。”跟著問話:“還什麼時候帶學生過來?說一聲,幫你把肉買好。”
張怕笑笑:“再說吧。”
大虎就笑:“別擺出一副滄桑派頭,我幹活了。”開門上車,在發動汽車的時候衝他喊一聲:“烤肉的時候言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