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了總要解決,工作的事可以暫且放下。最大的麻煩是苗自立三個公子哥,關於這件事,想都不用想,那三個傢伙肯定沒完。張怕的要求是多冷靜一段時間,興許時間一長,人的想法就變了呢?
這個上午,他接過許多個有關於痔瘡的問詢電話,站在視窗往外看,忽然有些不適應,相比較以前天天窩在家裡的那段日子,每天早晨騎車上班似乎有種別樣快樂,顯得格外充實,也是有事可做。也許來來去去、匆匆忙忙的人生才是對的?
稍微站上一會兒,又接到個電話,幸福北里派出所所長寧長春找他有事。
寧長春四十多歲,面相比較老,作為一個人民警察,寧長春很合格。作為領導幹部,有些不太懂事,所以足足當了十六年所長,沒有升遷過。
四年前,張怕在幸福裡拼殺的那段日子,經常去派出所報道,由此認識寧長春。不過寧所長應該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才對。
電話接通,寧長春自報名號:“我是寧長春。”
“寧所,什麼事?我已經很久沒打架了。”張怕說道。
“是有件事,你認識苗自立和張辰吧?”寧長春問道。
張怕鬱悶了:“領導,你這是做什麼?”
“我想說,你的行為是違法的。”寧長春說道。
張怕說:“他們打我就不違法?”
“打你可以報警。”寧長春說道。
張怕說:“拉倒吧,報警有用他們就不會這麼囂張了。”跟著又說:“放心,我不會亂來。”
寧長春說:“你來所裡一下,他們現在就在。”
張怕無奈啊,應聲好掛上電話。反手打給苗自立:“夥計,咱不是已經談好了麼?”
“談是談好了,可我還是不放心。”苗自立說:“換成是你有把柄在我手裡,你也是會時時刻刻想要拿回去解決掉,對吧?”
“這倒是。”張怕說:“不過這麼搞有意思麼?是你們找我麻煩,你們欺負我,知道麼?”
“欺負你,我們可以賠禮道歉,只希望你把照片刪了。”停了下又說:“你過來再說。”掛上電話。
張怕這個鬱悶啊,只好穿衣服,蹬腳踏車出發。
在派出所二樓會議室,寧長春陪著苗自立和張辰坐著,同時還有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陪著說話。
張怕對這裡輕車熟路,直接推門進來:“我來了。”
寧長春指了下對面座位說聲坐,又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分局程副局長。”
程副局朝張怕微笑一下:“你好。”
張怕回話:“見過領導。”
寧長春又說:“這兩位不用介紹,你認識吧?”
“認識。”張怕問苗自立:“大哥,你到底想怎樣?”
苗自立說:“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寧長春接話道:“你知道為什麼找你過來,所以希望能配合。”
程副局起身道:“讓年輕人自己談,老寧,咱倆出去抽根菸。”
寧長春說聲好,和領導起身出門。
偌大會議室剩下三個人,張辰表情平靜:“打你的事情,是我們倆不對,不過,你拍下那種照片……”說到這裡忽然變憤怒,大聲罵道:“我草,如果是果照都沒什麼,你個王八蛋弄出各種造型,這要是傳出去,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
張怕的惡趣味,把那些找照片拍得比黃站也不差。絕對的相當精彩,並且主角還是三個男人……這是苗自立一直逼迫張怕的主要原因。
張怕說:“可你們說話不算話,我沒辦法。”
“我說話算話,你把照片刪了。”苗自立說:“你夠可以的,逼得我只能找警察,你知道麼?對我們來說,找警察更丟臉。”
張怕說:“未必,他們又沒見到是什麼照片。”
“現在沒見到,可如果你一直不合作……”苗自立說:“我服你了,剛才跟寧所聊天,確認你特別混蛋,還不怕死,成,就衝你不怕死,我也認了,以後絕對不招惹你。”
張辰說:“我也是。”
張怕笑道:“別逗了,當我沒打過架?還是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所有人受到欺負的正常反應都是報復,即便報復不了也一定會惦記,你們現在說的話甚至不能代表你們心中所想,所以,別再來找我了行麼?”
苗自立沉默片刻又說:“現在是我倆跟你說,如果我們說不動你,寧所會和你說,再一個,王中興要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