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起身走進教室。在過去的三十分鐘裡面,只有雲爭在掃地、拖地、擦桌子。
張怕進門看看:“幹活的舉手。”
雲爭看看大家,見沒人舉手,他也沒舉。張怕再問一遍,有個胖子笑嘻嘻舉手:“老師,我幹活了。”
張怕點頭:“好,再幹一遍。”
“什麼?”那個胖子很生氣:“憑什麼?”
他舉手,換來別人的哈哈大笑,還有人大喊活該。
看體型,怎麼也不像是初中生,巨胖無比,比幸福裡那個胖子還要胖。轉身面對罵他活該的人說:“再說一遍。”
那傢伙也不是善茬,理了個藥片頭,就是腦袋頂上一片圓,別的地方禿著。用鄙視的眼神看胖子:“怎麼著?”
“再說一遍。”大胖子站到他身前。
“靠,你以為自己是誰?”藥片頭滿不在乎說道。
“再說一遍弄死你。”大胖子哼上一聲。
張怕不耐煩道:“還能不能行了?怎麼還不動手?趕緊打啊,是不是個男人?”
我去,最喜歡看老師煽風點火了,學生們快速散開,把場地留給倆當事人,還有兼做裁判的張老師。
張怕再問一遍:“你們打不打?”
“就是,打不打?趕緊動手啊。”學生們哦哦起鬨。
張怕說:“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那擦地吧。”
“憑什麼我們擦?”大胖子又喊回來。
“因為是我叫你擦的。”張怕說:“你可能對我不熟悉,所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擦地。”
大胖子堅持著不動。
張怕笑嘻嘻走過來,然後就毫無徵兆的動手了,當著二十多個男生的面狂揍大胖子。
胖子肉多,抗打,可再抗打也經不起張怕這通折磨,最絕的是,跟揍剛才的一米八一樣,表面看不到傷痕,大胖子卻痛的嗷嗷直叫喚。
揍完胖子,張怕說:“有沒有誰有什麼想法?”
沒有人說話。
張怕看著他們,冷笑一聲說:“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垃圾中的垃圾,狗屁不是,而且是被學校放棄的垃圾,所以會塞給我。”
說完停下一會兒,發現下面很安靜,果然都是垃圾中的垃圾,死豬不怕開水燙。
張怕接著罵道:“我明著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話說一半停住,走向右邊幾個學生面前,伸手道:“拿來。”
後面有個學生右手抄在兜裡,當沒聽見。
張怕扒拉開前面倆人,抬腳就踹,再撲上去一通收拾,最後拿出手機,關閉錄音功能刪除檔案,反手把手機砸到地上:“你的手機,丟了。”
我去,太囂張了。所有學生都傻了。
張怕回到乒乓球桌前面站住:“把手機都拿上來,這句話只說一遍。”
雲爭第一個配合。別的學生還想堅持堅持,張怕冷笑一聲:“機會就一次,錯過不再有。”
有學生距離門口比較近,拉開大門想跑,張怕也不攔,等他跑出去以後說:“還想誰想跑?”
學生們互相看看,沒說話。
張怕說:“再給你們上一課,等我五分鐘。”說完話出門。
垃圾學生們好奇心很重,都是待著沒動,結果不到三分鐘,就看到張怕薅著剛才那男生回來,這傢伙慘的,滿臉血。
張怕拽他進班,大門一關:“剛才這位同學翻牆逃學,我害怕他摔著,想趕過去幫忙,結果他一緊張就摔倒了。”
啊?學生們感覺腦袋都木了,這到底是學校還是黑社會集中營?
張怕拍拍乒乓球桌:“手機呢?”
經過開頭這會兒折騰,學生們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忍過這一段再說,陸續上來交手機。
張怕略一查數,讓學生去大胖子兜裡掏手機,然後一揮手:“大掃除,誰不幹活我幫他幹。”
於是就幹吧,有人往外搬東西,有人往屋裡搬東西,來來去去折騰到中午,教室總算清潔乾淨。
張怕不放學,拽著他們再上一課:“我知道你們不服我,想著回家告訴家長什麼的,或是找老大來揍我,儘管請,但是有件事要說一下,老子剛交了個女朋友,丈母孃很在意我這個工作,咱把話往直白裡說,你們還剩一年畢業,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們其中某個人使壞,讓學校開除我?或者請記者報道什麼的,只要是對我不利。”
說話間,張怕手間出現一把匕首,寒光閃閃的十分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