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吃?”
電話裡的聲音很好聽:“還以為你放我鴿子。”跟著笑道:“量你也不敢。”
張怕說:“二十分鐘後,學校門口見。”
對方說好,結束通話。
那個聲音的主人叫宮主,打小在蜜罐里長大。父母也是把她當成真的公主來養。張怕很早很早就認識她,在她還是小朋友的時候。
張怕比她大很多,少說有個五六七八歲,認識了以後,很用心的對她好。直到小朋友長成大美女,也是考上大學。
只是從宮主考上大學後,其實在高考前就沒再聯絡過,許多歲月如水流走,心裡總會想起以前的許多事情。
喜歡是一定的,也許宮主也喜歡自己?張怕不知道,年齡的差距隔斷許多許多,從來沒有機會說這一切。
再說一遍,男人不能窮。沒有錢,真的是一切妄談。
沒有錢的張怕不敢有任何奢望,偷偷跑來這個城市,因為宮主在音樂學院上學。
四年多過去,宮主應該是考上研究生,繼續讀書。張怕卻是老的更快,三十不立,不立,不立。
好多年不見,今年終於遇見。張怕不知道要說什麼,不知道能說什麼。比如下面這個問題。
倆人見面後,宮主第一句話是:“為什麼一直不聯絡我?”
張怕嘿嘿笑了一聲:“吃什麼?”
“滑頭!”宮主眼睛很大,小小紅唇不滿意地撅起來:“你說吃什麼?”
張怕想啊想,小聲說:“拉麵?”
“好。”宮主嘿嘿一笑:“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小菜也好,你帶我去。”說著坐到腳踏車後座上。
張怕蹬腳踏車出發:“你指路。”
在他倆離開後,學校門口陰影處走出個帥氣大男生,和宮主一直在一起的那個男生,呆站著不知道想什麼。
張怕不知道,也是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估計全天下最迷糊的言情劇也說不出此時他心中所想。一路沉默蹬車,沒幾分鐘到地方。
麵館不大,看起來很乾淨,被一面大玻璃隔成兩個空間,一面是廚房,一面是餐廳,可以看到廚師做菜。
宮主點上幾個小菜,又兩碗麵,再有兩瓶啤酒,主動給張怕倒酒:“慶祝咱倆好久沒見。”
張怕說:“那不是久別重逢麼?”
“久別?你和誰久別?”宮主笑著舉起酒杯,輕輕碰下張怕的杯子:“幹。”
說完就真的一口乾掉大杯啤酒,放下杯子說:“今天真高興。”
張怕說:“我也高興。”
“高興還不喝酒?不能耍賴。”宮主盯著酒杯說道。
張怕笑了下,拿起酒杯喝光,宮主已舉著啤酒瓶準備倒酒。
“還以為你不想再理我了。”宮主邊倒酒邊說,一杯酒倒滿,放下酒評想想問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理我了?”
“沒有的事!”張怕趕忙說話。
宮主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像我這麼好看這麼有魅力的公主,你怎麼會不理呢?”
張怕說是。
宮主再給自己倒酒,舉起說:“再喝一杯。”
張怕馬上喝掉,放下杯子說:“吃口菜。”
“恩。”宮主放下酒杯,滿面微笑看張怕,一直看。
張怕說:“你看什麼?”
“我想起件事兒,咱倆從來沒有合照過,你是不是沒有我的照片?”宮主問。
張怕想了下說道:“在你的網上空間看過照片。”
“好看吧,嘿嘿。”宮主讀研究生,是成年人,可看到張怕,好象又變成過去的小朋友。
“好看。”張怕回道。
“我要合照。”宮主拿手機站在張怕背後,兩個腦袋貼很近,宮主說:“笑。”
張怕就笑,合照一張。
宮主沒走,問張怕:“你不合照麼?”
“照。”張怕趕忙拿出手機,也是拍上一張。
宮主這才滿意回去坐下,服務員大喊:“誰的毛細?”
宮主大聲回應:“這兒。”
服務員端兩大碗麵走過來:“兩碗?”
“是兩碗。”張怕接過一碗,輕輕放到宮主面前。再把另一碗端自己眼前。
吃麵的時候很安靜,倆人很有默契地不去說從前,宮主偶爾推銷一下這家店如何如何。張怕虛心聆聽。
宮主沒有問張怕為什麼不聯絡她,沒有問最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