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認不認識她,她都不能掉價,跟楊清去行小輩禮。望月開心地吃宴,看楊清想要女兒而不得的樣子,也挺好玩兒的。
不過也有不高興的。
就是她夫君的相貌和氣質,太出色。
她又不在旁邊跟著,有些閱歷的都知道楊清成了親,但還有些剛被師父領過來的小姑娘,不知道楊清成了親。楊師叔的氣質高渺淡然,若雲中仙君,好幾位小姑娘,悵然若失地叫一聲“楊師叔”,眼睛就自以為隱晦地瞅著楊清,想看不想看。
望月託著腮旁觀,眸子慢慢眯起來。玩著手中杯盞,只笑盈盈地看著楊清和姑娘們說話,卻並不走過去。
尤其是說話間,有位身材高挑的大膽姑娘,綴上了楊清。胸大腰細,膚白貌美,笑起來仿若桃花開,爛然無比,“楊師叔,弟子第一次來雲門做客。之前沒見過師叔,冒犯師叔你了。我一直嚮往雲門的輕功,這次師伯找了機會,讓我來雲門求教。等宴席散後,弟子想請師叔指導一二……”
那姑娘真是熱情又大膽。
跟楊清說著話,一個勁地往前湊。
胸脯幾乎捱上楊清的手臂。
楊清皺了下眉,不動聲色地後退,隔開幾步,回頭,對上望月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眼中殺意若有若無,全靠他約束著。又聽耳邊“師叔”喊著,楊清嘆口氣,回頭,溫笑道,“正好我夫人這兩個月,也在修習雲門的輕功。她倒可以指點指點你。”
姑娘微驚,失神片刻,“夫人?!楊師叔你、你有夫人?”
楊清說,“我給你引見一下?”
他往一個方向指,那姑娘看去,見一個少婦打扮的白衣姑娘坐在一張小案前,白皙的手指玩著手中杯子,見她看來,衝她揚起下巴笑了笑。
姑娘:“……”失魂落魄地離開。
等楊清好容易招待完這一派弟子,回去案前坐下,他才喝口酒,就聽旁邊的姑娘甜甜問他,“感覺怎麼樣啊?”
楊清笑問,“哪方面的感覺?”
望月湊過來,胸口貼著他擱在案上的手臂,很好奇似的問他,“就是姑娘家的胸口,貼著你手臂的感覺啊?”
楊清低瞥她一眼,“別壞人家姑娘的名聲。並沒有。”
望月哼了哼,不置可否。心想就是你退後了一步而已,但說不定是因為你知道我在的緣故。誰知道我不在,你會不會看一眼呢?
望月說,“其實這半年來,真是辛苦你了。不近女色,不沾色-欲。我不肯給你碰,你是不是有些忍不住了啊?”
楊清微笑,外人來來往往,望月說話聲音並不高,旁人當他們在私話,誰又知道望月說話的內容,這麼大膽呢?楊清忍笑答她,“還好啊。”
望月繞了繞指尖發,盯著楊清的側臉,一眼一眼地看,說,“不如今晚,我們睡吧?”
“算起來,自生了阿菀後,你就沒捱過我身呢。你應該是嫌棄我……”
“摸著你的良心說,到底是誰在不停找藉口?”
“……好吧,是我不讓你碰,”望月很自然地承認了,心中想,她那時候那麼胖,才不會讓楊清看到她不好的面子,現在當然無所謂了,她已經恢復了,望月湊過去,跟他咬耳朵,“就今晚吧!讓阿菀跟別人睡,咱們大幹三百回合怎麼樣?我新學了些招式,夫君你肯定滿意。”
貼著他耳朵,輕聲說了一些話。
“這樣不好吧?”
望月看他半天,嗤聲,“你在我面前,裝什麼矜持啊?咱倆誰不知道誰?”
楊清坐在她身邊,露出酒窩。笑得很淺,眉目清雅。就是跟她說這麼挑戰性的話題,他也沒有露出困窘的樣子來。燈火照在他脖頸上的喉結上,暈白一片,看得望月微恍神。
夫君裝得跟聖人似的。
哼!
望月眼珠一轉,手上故意一鬆,杯子就扔到了桌下。她一副驚訝樣,彎下身去撿杯子。楊清沒攔住,望月縮起身子,就鑽進了桌下。在楊清驚訝間,他那位大膽無比的娘子,就在桌下,鑽到了他雙腿間,準確的,握上了某處。
“……!”
楊清的身子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