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方才情形說明。這位長老姓孔,是路萱萱的師父。路萱萱的失蹤,這位孔長老一直憂心忡忡,掛念於心。
此時聽得弟子彙報那兩人帶路萱萱往山外逃,孔長老低聲吩咐,“你們聯絡山下弟子,不要驚動那兩人,一徑跟過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尋得機會,就把你們師妹救出來。”
“是,長老!”
“嗯……對了,一會兒進去彙報的時候,不要說我們碧落谷繼續派人追蹤了。別的門派怎樣,我們也怎樣。”孔長老面孔陰沉,“雲門一直想抓我們把柄,這次是他們家的弟子錯在先,我倒要看看他們幾個老不死的還打算怎麼說!”
進去大堂,燈火明耀,雲門等四大門派的掌門正座,各門派的幾位長老,都坐在掌門身後。另四位掌門的側下方,還有幾個小門派的掌門人,其中便包括茗劍派的掌門。堂外,數門派的弟子們都在原地等候。有人身上掛了彩,有人面孔陰沉。雲門這邊,竊竊私語也良多。
亂糟糟中,一個小門派的掌門在人群中穿梭,四處打聽,“今晚到底怎麼啦?為什麼四大門派自己先打起來了?”
被問的人一回頭,看是一個小鬍子男人,眼睛小如綠豆,弓著腰,正嬉皮笑臉地賠不是。這番樣子,說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商人,都像是一個江湖中人。但在回頭弟子疑惑時,小鬍子中年男人還自我介紹,“我叫範浩,是無名派的掌門。小門派、小門派,嘿嘿,不足掛齒。”
“啊……原來是一派掌門,久仰久仰。”雖然沒聽說過叫“無名派”的門派。但想來,也就是江湖上一個不入流的門派而已。畢竟人家是掌門,一派之主,自然要給些面子。說話的這位弟子,當然不知道與他打探訊息的這位範掌門,昔日是魔教的土堂主,如今名下的門派,至今仍只有他一個人。
範浩臉皮也真是夠厚。一個人的門派,他也厚著臉皮來參加品劍大會,就打算到時偶遇幾大掌門,向對方哭哭窮,扯對方大旗,以後靠著大門派,自己可以胡吃海喝,逍遙自在。
範浩還打算多騙幾個傻瓜掌門呢,就在第一次參加的品劍大會上,遇到了各大門派廝殺、好像還讓敵人走脫的離奇現象!
範浩現在特別激動!
覺得正道這些大門派之間的爭鬥,比以前的魔教亂多了!魔教幾位堂主、長老之間的恩怨,都沒有正道這邊錯綜複雜啊!
此時,範浩還不知道惹出內亂的,是望月和明陽兩個人。
堂中,眾掌門,已經在審問蘇銘了。
碧落谷的谷主全程沉臉,問堂中那一副閒然模樣的雲門弟子,“蘇師侄是吧?我聽說,是你進出一趟,傳了自家長輩的命令,才與我碧落谷的弟子打起來的。”
蘇銘淡聲,“並沒有。”
碧落谷谷主重重一拍桌子,“你還敢扯謊?!”
雲門掌門在一邊說,“師兄,不必這麼大動肝火吧?上次的百年人參,可是僅有一株啊。”
一提那個人身,碧落谷谷主更生氣。
雲門掌門這才問後側的楊清,“柃木長老,是你吩咐過蘇銘什麼?”
楊清與自己的小徒弟對視一眼,徒弟眸子冷淡,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楊清便笑了笑,“我今晚沒有和蘇銘見面。”
蘇銘答,“我師父本來就沒有囑咐過我什麼。”
“那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武林盟盟主問。
蘇銘詫異道,“什麼叫我自己的主意?我只是離開一趟,再回來,看到有黑影從地牢中逃出,還看到碧落谷弟子的身影。我以為是碧落谷的弟子私下欲帶路師姐逃脫,才帶師弟們追上前的。”
“胡說!谷主(師父),明明是他先出手,才阻了我們追拿兇手!”碧落谷的弟子不甘示弱,立刻告狀。
碧落谷谷主再拍桌子,“但是路萱萱確實被人帶走了!盟主,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楊清清淡悠然的聲音,這時候插了進來,不緊不慢,還很疑惑,“碧落谷不是一直想救路師侄出去嗎?也許是你們怕夜長夢多,自導自演一場,也未可說。”
“胡說八道!”
楊清輕笑一聲,“谷主不要這麼大火氣。我們從頭分析看看,從一開始,這件事就透著詭異。我們雲門呢,是一直希望路師侄償命的。我們幹嘛要放人呢?沒必要啊。我們才是最怕路師侄出去的。但你們碧落谷就不一樣了,殺了人,你們也不覺得如何,覺得對方也就是野草雜狗,死了就死了,路師侄的性命才是最重要。可惜我們雲門的人這麼不知道體諒你們,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