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天忙得很。
蘇銘想勸師父,連個切入口都沒有——他自從拜師後,已經很久沒見過楊師妹了。
楊師妹從來沒來過師父這邊。
蘇銘也試圖去找過楊師妹,想示意楊師妹為了師父的前程,遠離師父。然楊師妹似乎也很忙,幾乎每天的時間都放到了藏書閣中,連習武堂都很少去了。堵了幾次沒堵到人後,蘇銘便放棄了楊師妹那邊。
楊清這裡的院落,蘇銘現在是常客。院中清寂,除了每日晨掃的弟子,空無一人,打水泡茶這樣的事,以前是楊清做,現在是蘇銘做。
楊清的日常生活,特別的寡淡。他的屋中,也只有他一個人住的痕跡。
望月沒有來過。
楊清清心寡慾。
好像生活中,除了蘇銘這個弟子,也沒有別的事了。
沈長老來過好多次,跟楊清拉拉雜雜試探很多,都被楊清擋了回去。有段時間,沈長老幾乎天天過來做客,還私下問蘇銘——“你師父這裡,沒有別的女弟子來過?”
蘇銘作不解,“我師父好像只有我一個徒弟吧?”憂心忡忡問沈長老,“莫非我師父要收別的弟子?師伯您是不是聽我師父說起過什麼?他對我不滿意嗎?”
蘇少年少言少語,然情真意切,目光澄淨。沈長老從這個少年的面上,根本什麼都看不出,只能拍拍他的肩安慰一番,如此便搖頭嘆氣地走了。
沈長老一開始來的勤,後來大約什麼都沒發現,就來的不勤了,改成隔三差五地抽查。
也是可愛。
實則,楊清和望月,也確實各有忙碌之事。最開始兩人意外在藏書閣中碰面那次,望月就支吾了一下,“接下來一兩個月,我可能會有些事,沒時間天天去你那裡,你多多擔待。”
楊清笑答,“接下來一兩個月,我可能也有些事,也沒時間天天去你那裡,你多多擔待。”
兩人達成共識,都輕鬆很多。
各去忙各的事,不擾對方清淨。
等到了十一月份中旬,楊清的忙碌,才告了一段落。林長老從西南那邊傳回的訊息、雲門和幾大門派的接觸、魔教的態度、魔門的牴觸和驚恐,都步入了一個不再讓人手忙腳亂無從應對的階段。
在經過兩個月的試探後,各方都心中有了數,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就是水磨功夫了。
十月中,雲門幫魔教滅了流月宗後,魔教那邊,和雲門這邊的情報網合二為一。不僅是為本派提供訊息,也開始向需要的人販賣訊息。一月成效,拿回來的賬本,讓雲門掌門笑逐顏開,更是堅定就這麼走下去的決心。
而旁的三大門派,一看雲門現在的狀態,都有點眼熱。聽說雲門和魔教,還在商量著準備打通通往西域的商路,利益共享……魔教的有錢程度,正道這邊都略有耳聞。
昔年原映星父親在世時,與正道合作,與朝廷合作,開啟了不少途徑。雖後來,這些途徑隨著原映星父親的死亡而被掩入塵土,但魔教想重新挖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魔教人數多,然大部分教徒都是普通百姓,只有些修身養性的傍身武功。人數多,卻不成氣候。財政大權,有錢的人,一直是魔教的高層。高層瓜分,每人獲益,就很多了。
正道這邊的門派,卻不像魔教那樣廣撒網、不勞而獲。永遠在缺銀子、缺錢。每年向武林盟要錢,武林盟背靠朝廷,朝廷卻也不是錢多的生鏽。門派自己運營,經營得好的,武功不咋地;武功很高的,又清高地不肯去彎下腰賺錢。
魔教現在這麼插手一腳進來,動心的門派,絕不是一兩個。
然大家都還在玩矜持,等魔教一請再請。
呃……大家沒有等來魔教的一請再請,因魔教那邊又出了問題。
聽說魔教現在要洗白,雖然不認同的人很多,但行走江湖,確實很少見魔教人打殺的影子了。已經太平了一個月,聽說雲門和魔教的弟子,都被派去和其他魔門爭地盤、多利益去了。
於是幾個門派弟子出門時,長老們的吩咐,不再像以前那麼慎重又慎重。
倒黴催的事,正趕上碧落谷。
碧落谷某山弟子出行,與魔教人遭遇。原來碧落谷弟子打算各走一邊、不和魔教人打交道,誰料到對方突然衝了出來,殺碧落谷一個措手不及。最後回去的,只剩下了三四個弟子。弟子向長輩哭訴,碧落谷怒髮衝冠,谷主氣得手都在發抖,“好好好!好一個魔教!還說要與我山谷和解,卻是這麼個和解法!我碧落谷和它魔教,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