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而來,抓向她。如鷹隼一樣的速度,看中的獵物,少有能躲開的。
那邊,望月也與兩位師兄打在一處。
明陽和望月開打。
兩人配合良好,皆是多年的打鬥經驗和默契。在打鬥中,兩人交換了物件,望月對上路萱萱,明陽對上那兩位師兄。兩位師兄一下子感覺到了壓力,路萱萱這邊,也沒有覺得多輕鬆。
路萱萱叫道,“楊望月,你好大的膽子!你要做什麼?!我死的話,碧落谷不會饒了你的!”
望月笑答,“放心,不會讓你死。”
雙方在地牢中打得不可開交。
原本時間會更長些,但望月和明陽為此次做準備,身上都帶了聆音給配的毒。不欲跟他們糾纏,毒粉一撒,兩位師兄倒地,望月在路萱萱身上點幾下,路萱萱暈過去,她把路萱萱扔給明陽,兩人便欲逃走。
誰知他們剛出去,迎面便碰上一位武林盟的弟子。雙方對視一眼,那個弟子轉頭就往外逃,並大叫,“來人!殺人了!”
明陽一道勁風飛出,將那個弟子弄倒,但是喊聲,已經傳了出去。
兩人暗罵一聲,只能加快速度,往外逃去。
他們到地牢門口時,發現場面竟然失控。蘇銘這邊的雲門弟子,竟和碧落谷那邊的弟子打了起來。碧落谷那邊的人看到門口的一男一女,帶著昏迷的路萱萱,大叫道,“讓開!你們雲門這是幹什麼?再不去報盟主,就要讓賊人逃走了!”
雲門這邊的弟子答,“什麼賊人?我們沒看見,只看到你們欲闖進去,帶走路萱萱。在盟主沒有發話前,誰也不許帶走路萱萱。”
碧落谷的弟子們一口老血:……你們眼瞎啊?!
也不知道雲門的弟子剛才還在和他們淡淡說話,怎麼那個叫蘇銘的在這裡站一會兒,又離去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世界都變了……不,應該是雲門的長老們有了吩咐,雲門弟子們才敢對他們下手的!
雲門這是要幹什麼!
這裡是武林盟的地盤!
他們是要殺人滅口麼?!
總是,一片混亂。
這種混亂,明陽和望月都看不懂了。但是管它呢,趁亂帶走路萱萱,正好!
兩人頂著武林盟的名號,也是一路走,一路打。越到後面越驚心,發生世界亂了套。不知道前面怎麼傳的,碧落谷和雲門打,接著武林盟的人看到,前來阻攔,未果,也加入了亂局;金城派的人護助碧落谷,說武林盟欺人太甚,加入;四大門派參戰了三個,蒼桐派正看熱鬧,碧落谷腦門不知怎麼被坑了一下,看蒼桐派袖手旁觀,覺得四大門派要死一起死,堅決不許蒼桐派的人在戰後獲益,於是把莫名其妙的蒼桐派也拉了進來;茗劍派的弟子加入;其他小門派看熱鬧不嫌事大,想從中撈到一些好處,也加入了戰局。
整個泰山,真的成了品劍大會。
在那幫長老們還沒有控制住局面前,弟子們都在發洩自己的怒火。
明陽和望月看得訝異無比:這、這比他們聖教還要亂啊。
兩人帶著路萱萱下山,也不敢加入戰局。加入戰局的人越多,他們兩人越怕遇到眼熟的人。畢竟這兩人昔日,與不少正道的人打過照面。一商量,兩人乾脆把之前卸了的紗布,重新罩上,捂住了口鼻。然再走一程,遠遠的,發現有各派長老們趕來了——“統統住手!”
聲音一吼,帶著真氣,震得所有弟子手腳發麻。
望月暗叫糟,和明陽往旁的一條小路躲去。然後她迎面,與一緩緩行來的白衣青年打個照面。
望月:……更要糟。
她拉著明陽,轉身要再逃。
那白衣青年身如驚鴻,形影一掠,白衫展開,幾下便擋住了兩人的路。青年博冠博帶,長衣如雪,面容是何等的清耀秀氣。青年正垂頭看她,蹙眉,“你在幹什麼?”望眼後方的燈火和打鬥,還有氣急敗壞趕來的長老們,圍觀片刻,疑惑道,“……這都是你的傑作?”
他與望月說話的語氣,溫和又嫻熟。一看就是和她相熟的。
望月心想:……我擋著臉你都能認出我啊?你莫不是在蒙我?
又想,我真冤枉。我才是不知道你們都在打什麼的那個。
她心急下山,又哪裡有功夫在這裡聊天。管你們打不打呢,反正我不打。再說我帶著面紗,你就當不認識不行麼!
且身後有幾個長老往這邊趕來,望月更是心急,唯恐眼前人擋著路,讓她走不了。於是,少女一抬頭,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