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搖搖頭,輕聲說道:“後來我上山去看夫子,卻在半路遇上了兩個打死你也想不到的傢伙。”
“誰?說來聽聽?”張良一聽,緊張地問道。
李修元瞪了他一眼道:“你至於緊張成這模樣嗎?一個是公子蘇,另一個卻是去年天雪那天,我跟小黑在相府門口,看到的那少女……”
李修元感慨道:“我本來一直想著,這事要如何開口,還警告小黑不得告訴你,這下好了,大家一別兩寬,各不相干。”
“籲!你竟然認識公子蘇?不可思議。”
張良以自己的方式阻止住李修元的感慨:“話說那傢伙,我可以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李修元雙手一攤,笑道:“我一個賣酒的商人,哪裡認識公子蘇?這是夫子告訴我的。”
張良一聽,惱火地說道:“這傢伙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還敢來噁心我,當心我哪天黑他一道。”
直到這時,淑子才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問道:“張良,你跟大哥說的是誰哪?”
張良嘆了一口氣,笑道:“大秦只有一個公子蘇,自然是大王的兒子了,那女子卻是我之前追的相府千金,沒想到他們兩人好上了。”
有了淑子之後,張良毫不掩飾自己的過去,一時間讓淑子囁嚅不知如何回話。
李修元給兩人倒上剛剛煮好的茶水,嘆道:“原來這事只有我跟小黑兩人知道,也沒想跟別人說,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
張良嘿嘿一笑道:“那你跟夫子那日是怎麼說的?!”
李修元哈哈一笑道:“夫子問我詩會若是寫另一首詩,會寫什麼?”
張良端起面前的茶杯,問道:“怎麼說?”
“我說:人不如新,衣不如故,急得夫子要跟我拼命,說我亂改詩詞。”
李修元兩手一攤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我看見那女子的時候,心裡就想到了這首詩,正好夫子又問了我。”
張良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心公子蘇知道,要跟你拼命。”
淑子安靜地喝了一口茶,看著終於忍不住說道:“張良,我覺得你挺有本事的,連相府的小姐也追過。”
張良一聽頓時紅著臉,看著她小輕說道:“這不都是過去的事了嘛,大哥今天看見你開心,才把這事說出來。”
李修元猶豫片刻後認真問道:“今天有人登門了?”
淑子靜靜地捧著手裡的茶杯,這事輪不到她來回答。
張良自嘲說道:“他們倒是想來找我麻煩,我怎麼能讓他們如意?”
李修元淡淡一笑,說道:“早上小黑還沒出門呢,公孫清明便帶著手下來我這查問了,這幾日皇城怕是不得安寧了。”
正說話間,店外響起了粼粼馬車聲音。
接著便是小黑乍乎的喊叫聲:“哥哥我回來了,張良哥哥不在府上哦。”
一頭鑽進酒肆的小黑抬頭一看,隨即嘿嘿笑道:“早知張良哥哥要來,我也不用繞路過去找你了。”
張良拉著小黑的手,指著身邊的淑子說:“這是你淑子姐姐,以後她也會去書院。”
小黑一聽,圍著淑子轉了兩圈,然後扭頭看著張良說:“夫子知道嗎?”
張良搖搖頭,指著李修元說:“這事得問問你哥哥,究竟是先去見夫子在書院學習六藝,還是跟我一樣,可以修行了?”
“自然是先去見夫子了。”
李修元想了想說道:“修行路漫漫,又不急於一時,先去見夫子聽聽他的安排,趁著春日正好。”
要替淑子淬體,對於李修元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張良竟然真的找到了自己終生的伴侶,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兩人會在何時遇上。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一天,最高興的還是小黑,因為回來就有飯吃,張良和淑子帶了他喜歡吃的醬牛肉。
多了一個姐姐,終於不用再纏著哥哥陪他逛街了。
張良則是圍著院子裡的桂樹轉了幾圈,驚叫道:“這沒過去多久啊,這桂樹,這紫竹怎麼就瘋長起來了?”
李修元淡淡笑了笑:“你信不信我給他們澆了不少的靈酒?”
小黑一聽也驚叫了起來:“不對,小黑早上走的時候還沒這麼高呢?”
淑子在一旁輕聲說道:“可以吃飯了。”
李修元想了想,看著兩人說:“今天是淑子第一天上門,我請兩位喝一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