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
“玉兒在突破到金丹境之後,就已經是五千了!”南宮如玉看著兩人,笑了起來。
那模樣就是說,你連我都不如呢。
旅途不寂寞,因為有夥伴,這是夏梧桐和南宮如玉的體會。
雖然兩人每天都在站在風雪中練一個時辰的劍,這種艱辛無法用語言來描繪,因為艱辛在於音調和枯燥。
在於無窮無盡,似乎永世也練不完那五千劍。
到了最後,兩人已經不去計數,只是估計差不多有一個時辰的功夫才收起自己的劍。
李夜自然不會計較兩的每天練了多少劍,在他眼裡,練多練少都是兩人自己的事情。
便是當年在天山之中,帶著小白練刀的時候,也是小白自己計數。
三人堅持又往前走了二天,終於在平坦的雪原之上,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忽然拔起了一座高山,一座更高雪山!
似乎這座雪山一直靜立在這裡,即使過去了千年萬年,冷漠而平靜地等著眼前三個挖險者前來朝拜。
李夜眯著雙眼,看著前方的雪山,胸口處難以自抑地產生了一絲激動,一絲髮自內心深處的激動,讓他的手指都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並不是因為雪山雄偉,也不是因為三人已經在天山上穿進了不知道多少的日子。
而是三為三人都看見了前面雪山上面有一幢如廟宇一樣的建築,雖然被掩映在雪山之中,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一個輪廓。
李夜的身體驟然僵硬了,指著前方輕聲說道:“看,那裡有一座廟!”
夏梧桐也察覺到了李夜的異樣,順著李夜的手往前看去,她的眸子亮了起來,望向那座雪山,久久沒有言語。
南宮如玉笑著問道:“師傅,不知道哪裡會不會有人哦?”
李夜只是怔怔地望著那座山,輕輕說道:“雪山有廟,會不會有人?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啊!玉兒終於有地方住了,不用再擠在帳篷裡了。”
這些天三人擠在一個小帳篷裡,早把她悶壞了。
三人就這樣怔怔地看著遠處的雪山發呆,半晌,夏梧桐說了一句:“真美!”
南宮如玉大叫一聲,往前面奔跑過去
看著這一幕,李夜和夏梧桐都忍不住笑了,心想一路有多虧有這小丫頭讓大家開心!
從進了天山後,三人一路上不是住山洞,就是搭帳篷,一路風餐露宿,眼眼終於有一個地方可以落腳,熬過天山的寒冬,便是夏梧桐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想不到,邊歐陽大師都沒有發現這座廟宇,這座廟藏在這雪山裡真是一奇蹟。”
夏梧桐怔怔地看著,輕聲說道:“不管有沒有人,我們都可以好好歇息一個冬天了。”
“玉兒跑慢點,等等我!”李夜在後面喊道。
“是啊,我們三個可以在山上好好練練劍,這裡是高山地帶,練劍的效果會比平地多上幾倍。”
開心之下,李夜拉著她往前面跑去。
天山本無路,四處風雪呼嘯,稍一不慎便會跌落山下。虧得夏梧桐已經是分神的修行帶著金丹境的南宮如玉,還有一個強得不象話的李夜當保鏢。
否則以旁人的行為沒辦法攀登到這個高度,二來即使爬到這個高度,也不會停留如此長的時間,從而無法發現這裡的廟宇。
三人逆著風雪向著山脈上方攀登,不知道攀行了多久,當南宮如玉喊起來,夏梧桐感覺快要不行的時候,三人一起怔往了。
三人怔怔地望著風雪遮掩下的廟宇,一座用天上墨玉砌成的廟宇,還有那道初被風雪遮掩的石階,久久無法言語。
這些石階由青石砌成,不知經歷了幾千幾萬年的冰霜洗禮,有一種滄桑令人心悸的美感。
踏著這些石階向上緩慢地行走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氛籠罩在他們三人的身上,籠罩在這片石階之上。
三人踏著厚厚的積雪,往上走去。南宮如玉看著李夜問道:“師傅,這個冬天我們都要在這裡生活了嗎?”
站在最後一級石階上方,李夜看著南宮如玉笑道:“就跟在方寸山上那個石廟一樣,能夠遮風擋雨,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活和修行。”
李夜和夏梧桐看著這座神奇的建築,這座不大的廟宇,一座在天山之上的廟宇,久久無語。
神廟不大,甚至只比明惠的佛堂稍高一些,橫亙在三人的面前,那些淺灰色的長簷,延展到了石階上方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