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姜若雨看著他柔聲說道:“真想不到,最後時候,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到來。”
酒痴看著二人,輕輕地笑了起來:“痴人,有機會哪能不要?”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我還以為要熬到夏天結束的時候呢。”
姜若雨伸了一個懶腰,扭頭看著唐秋雨的房間,喃喃說道:“轉眼間,我們母女便要天各一方,不忍心,有些不捨。”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女兒從佛都回來,本想著可以好好陪陪她,沒曾想到卻因為李夜帶來的一甕酒,讓三人提前的破境的契機。
這是一個好訊息,也是一個壞訊息。
清虛放不下玄天觀的一幫弟子,姜若雨放不下自己的女兒,唯有酒痴兩袖清風,來去無牽掛。
要說牽掛,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徒弟。
她靜靜地看著李夜,唇角泛起一絲微笑,說道:“既然有機會,自然不能錯過,即便我們在玄天觀再呆上一年又如何,終究還是要離開。”
李夜看著她笑道:“前輩換一個想法,您雖然離開了這裡的親人,但轉眼間能去另一個世界找皇主,這未嘗不是另一種欣喜。”
姜若雨一楞,怔怔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清虛看著他笑道:“不論如何,晚上得好好喝上幾杯,你可不能小氣,就當給二個師傅送行。”
酒痴也跟著說道:“老道士說得好,徒兒大方些,說不定你哪日興起,還能再釀幾缸出來也不一定。”
“但願吧,託三位的福氣。”
李夜微笑看著三人,心道多喝一甕,那又如何。
轉眼間的分別,便是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跟三人重逢的那天一天,這個時候他的離愁比三人更甚。
三個如果不如意外的話,鐵定是飛昇到先生曾經去過的天域,而自己的離開,想都不用想,說不定就會被送去白衣女子哪裡。
李夜微笑著搖搖頭,眼有中淚水,面容有更多的不捨。
清虛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道:“徒兒,這只是暫別,又不是生死離別,你何來如此沉重的心思?”
“我只是捨不得三位,想著此時一別,再見無期,縱然重逢,也不知道能不能相認。”李夜淡淡地說回道。
姜若雨一驚,看著他問道:“國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夜嘆了一口氣,望著她的雙眼,微笑著說道:“因為我怕你們飛昇後重生回到年少的模樣,等我去到那裡要去哪裡找你們。”
李夜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只是換了一種說法。
“這話你之前說過,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姜若雨一聽驚訝地想要尖叫,趕緊掩住自己的嘴。
李夜看著她認真說道:“不錯,是認真的,飛昇本來就是涅槃重生的過程,你們要脫去這個世界的肉身。”
姜若雨從震驚情緒裡擺脫出來,回覆了平日的冷靜與聰慧,用微抖的聲音說道:“那我如何去找那老傢伙?”
李夜笑了笑,說道:“這事我哪知道,看你們緣份了。你們都涅槃重生了,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放棄前世的情緣,開始自己想要的新生活。”
“這如何是好,這感情一事哪能象你說的那樣,想放下便放下,真是的。”
姜若雨瞪了他一眼,怪李夜不應該跟自己開玩笑。
然而李夜卻看著她認真地說道:“這句話,我不僅拿來勸說前輩,同樣也跟南宮世家的師侄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的一切誰都不知道。”
“哪又如何?”姜若雨皺著眉頭問道。
“正因為一切都是未知,所以才會有希望,有希望的人生才會有意義。”
李夜看她眉梢的憂愁,靜靜地說道。
姜若雨略帶一絲愁苦看了他一眼,回道:“希望與未來,這個道理我也知道,但是要放下眼前的一切,哪裡容易?”
“佛法裡說,放下才到得到。”李夜沒有糾正她的意思,只是跟她講起了道理。
清虛看著兩人笑了起來:“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等我們飛昇之後再去面對新的煩惱,今天得好好喝一杯。”
李夜看著他笑道:“小花和唐先生應該帶了新鮮的肉食回來,晚上可以作一頓好吃的給三位,就算沒有突破的契機,我們也要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酒痴看著三人,不急不慢地說道:“徒兒說的有道理,當下的一刻,才是最好的。”
清虛扭頭看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