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人去破壞它。”
玄悲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現在皇城裡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好好的一個五域,讓他們整得戰火紛飛,民不聊生。”
李夜沉默了片刻,看著他日漸蒼老的臉頰,也不知道眼前這老人究竟修行了多少歲月,更不知道他在得到完整的《無相法身》心法後,將要去何處。
想著想著,不由對眼前的老人生出極大的敬佩之意。
“因為權利,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禍亂眾生。”李夜想起皇城裡的二皇子,看著玄悲淡淡地說道。
玄悲一聽,禁不住唸了一句佛號,用一種寧靜而深邃的眼神看著李夜。
悠悠說道:“我在清涼寺修行了幾數的年月裡,一直沒有停止用這雙眼睛看這世界,等到春天后,我想出去走走。”
李夜看著他笑道:“春天?那個甚好,也許到了春天,五域便能恢復往日的寧靜。”
玄悲沒有接這句話,而是微笑著說道:“佛說世人皆苦,只恨自己不能成佛,替眾生化去眼前的苦難。”
李夜看著他認真地說道:“晚輩也沒有成佛,但是我想試試,化解眾生眼前的危機。”
玄悲看著他說了一句很晦澀的話:“有時候我教眾生不要用眼睛,要用心去看這個世界,但後來我又想了想,如果連眼睛都看不見,又如何用心去看呢?”
李夜看著他,看著看著,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指著佛臺上的菩薩說:“我現在只能看見菩薩的身上有一絲灰塵。”
玄悲也看著他,越來越歡喜,半晌輕輕回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