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幣的人,恐怕不是來自佛都,而是來自皇城。
這件事情一旦敗露之後,面對著皇城裡貴人的怒火,只怕自己身後的靠山,也會些承受不起。
但她馬上想到木已成舟,由不得自己猶豫了,而且這麼多金幣,足夠她花上大半輩子了。
她小心翼翼,花了半天功夫,才將箱子挪到了外面。
一片金光,灑滿了船艙。
縱使她是一個在刀口上混生活的人,見慣了帶著血水的銀子,今夜依然被箱中碼的整整齊齊的金幣給晃了眼,給迷了心。
慣常冷酷的雙眼中,開始流露出了貪婪之意。
只是她馬上驚醒,感覺到身後有人。
霍然回頭,一手提燈,一手提刀的南宮珏,正冷冷看著她。
南宮珏一刀斬出!
紅裙女子舉刀迎上。
“咔嚓!”一聲輕響,紅裙女子刀斷,手臂中刀,一道鮮血飛濺。
南宮珏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船上掌燈,一串腳步聲夾著掌聲響起。
她抬起頭,看著椅子上那個滿臉笑容,英俊逼人年青人,不知怎地,心裡打了個寒顫。
“報上名來,我可以考慮不殺你!”椅上的年青人看著她,輕聲說道。
看著對方輕鬆的樣子,紅裙女子大吃一驚,掏出絲巾將自己右臂的傷口你包好。
看著李夜問道:“西江月,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西江月?”李夜一聽,忍不住笑著說道:“人是美人,名字也美,可你為何要出來當土匪?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恨土匪?”
西江月右手難以忍受的抽痛,臉色蒼白地看著李夜說道:“要死要活隨便你。”
李夜忍住笑了起來,心道自己才離開佛都一日,便引來了青州的女匪,而且人長得美名字也不錯。
不但不怕,反而讓自己劃道。
看著她,李夜淡淡說道:“西江月,青州女匪,人道是殺人不眨眼,橫行西江數年,自稱身後有能人的土匪。”
關嫵媚心頭震驚無比,竟連右臂之痛都忘了,狠狠問道:“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的我如此清楚。”
李夜搖了搖頭,說道:“我記性比較好,不過這資料不算很清楚,因為你算不上重要人物。”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猜到,本姑娘身後有人,有種你殺了我,不然你休想善了此事。”
西江月吃痛之下,開始愚蠢地威脅李夜。
李夜笑著說道:“姑娘不說,我差點給忘了。”
西江月一驚,後背湧上無窮寒意。
“咔嚓!”聲音響起,異常恐怖。
摸上船來的十幾名山賊,被南宮世家的四個青年一劍割喉,扔入江中,嘩嘩江水之聲只響了片刻,四下便恢復了平靜。
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劍奪命!
西江月終於變得恐懼了起來,顫抖著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請給我家老大一個面子。”說完癱倒在地上。
“你家老大?”
一想到公子的實力,心中頓時升起了希望:“我家老大是西江水寨之主,手下艦船百艘,能人無數。先生定能與我家首領一見如故”
“老大?”李夜筆道:“你說的是王五吧?王家老五,私生子和身份,因為死去你老爺子留下太多財產給他,讓王大少爺派人追殺隱姓改名,做了土匪,終於讓他混出了些名堂。”
“堂堂西江水寨首領東方明,當年王家五公子 居然讓手下搶銀子,難道他最近變窮了不成?”
李夜看著她,淡淡地笑道。
李夜受了南宮軒轅的委託,便是去州對付那個依附了北海,滅了南宮世家在慶州的生意欲要獨霸西玄域三州的王家。
離天佛都之前當然做足了功課,與南宮軒轅的徹夜長談,早已定好了方略。
李夜緩緩地說著,地上跪著的西江月聽著卻是真的快嚇死了。
自家公子爺自從被趕離王家之後,這些年一直試圖奪回產業,但他的真實身份卻是最隱秘的事情,水寨裡的大頭目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當家人,竟是豪族之後。
而那些大富商們也都被瞞在鼓裡,甚至暗中與水寨還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來往。
除了自己因為與王五公子有那麼一層關係,從而知道這個秘辛外,外人根本不知。哪裡料到對面這個年青公子竟是一語道破!
李夜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