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火焰燃燒著他的胸腹,也燃燒著他的靈魂。
佛說起心動念不如不動,怎樣才能不動心不動念?
只是現在的情景,身體裡的反應,這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思想又如何去控制身體?
一揚頭他喝下了杯裡的醉生夢死,然後閉上眼睛,喉間胸腹間依然是痛。
第二杯酒彷彿化成了一把刀,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那一道烈焰最終在他的靈魂深處開出了一朵花
片刻間這朵因醉生夢生開出的花朵散了開來,化成了小姐姐的面容。
沒等納蘭雨倒上第三杯酒,李夜醉倒在桌上,趴著桌面人事不省。
納蘭雨看著醉倒的李夜,咧著嘴笑了笑,繼續往杯中倒酒
呢喃道:“無數個夜晚我總是做著同樣的夢我想,也許前世,我只不過為你披了件衣裳。以前,我覺得兩個人相愛就一定要在一起,現在我才明白,把一個人放在心裡,平平淡淡,不過如此”
只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李夜已經聽不見,他已經真的醉到在花天下和花落雨的身邊。
納蘭雨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看花天下,也沒有看李夜,只是盯著桌上的這甕酒,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李夜,還是說給花天下聽的。
伸手白淨得不話的手,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他將還沒喝完的醉生夢死的蓋子拍上,收進自己的空間戒裡。
站了起來,一手挽過李夜的身體,抱著他往外走去。
“茶錢明日讓我兄弟付,麻煩告訴他的同伴他要醉上一日一夜,我帶他回無間去了。”
門外傳來了納蘭雨的聲音。
“你覺得他奇不奇怪,也不理人,總一聲不吭的,分明心裡想要,嘴上卻不肯說出來。”
花天下看著納蘭雨的背影,淡淡地跟花落雨說著道。
只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是泛紅的。
認識納蘭雨三年,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刀客,沒想到今日裡才知道他心裡原來也如這般細膩
花落雨看了一眼花天下,站起身,默默將桌面上的酒杯收了起來。
花天下一個坐在桌邊,有些落寞,有些迷茫。
嘴裡輕輕呢喃:“難道你就是那個讓我看盡了最孤單的孤單,最寂寞的寂寞,最無奈的無奈,最滄桑的滄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