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才回到花廳。
這時的夏長風和姜若玉已經雙雙連破二境,眼看要不了五十年,就能踏破那傳說中的門檻,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母親......”
夏梧桐一把抱住姜若雨,將發生在涼亭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問道:“國師既然來了,為何不留下來住上幾天?”
姜若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悠悠說道:“我們也想留下他,只是三杯靈酒喝下去,我們都這樣了......”
夏梧桐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真的是國師?我在金光寺中見到他,他又回到十二歲了?”
姜若雨無可奈何地回道:“既然你已經見過他人,算了吧,他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夏梧桐忍不住恨恨地說道:“可是,他在金光寺裡為何不跟我相認?”
收拾一番之後的夏長風走進了花廳,看著她道:“你已經嫁人,他跟你相認又能如何?隨他去吧。”
......
來時如風,去亦如雲。
李修元沒有在天羅城過多地停留。
即便是師妹陳姍姍,也不知道那日在金光寺遇到的男子,是師兄的一生之敵。
三人沒有在天羅城多待,而是回到打狗鎮上過夜。
這一夜,對李修元來說也是如夢幻一般,想著當年的狗蛋,跟今日的狗蛋,因為在時空裡出了一些差錯,都沒有見到狗蛋的母親......
當年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夢。
而自己從過去走到了未來這一刻,卻沒有見到夢裡的母親。
他堅信,狗蛋的母親絕對不是杏花谷裡的母親,命運不會如此簡單無聊。
想來想去,只能等自己恢復所有的記憶之後,再跟師父慢慢請教了。
陳姍姍倒是無所謂,只要跟著師兄在一起就好,更不用說,眼下師兄已經恢復了記憶。
早起準備離開打狗鎮,老道士買下車伕的馬車,李修元坐在他的身邊跟他嘮叨。
轉眼來到了包子鋪外,抬頭望去,數十個黑衣人正從馬上躍下,將包子鋪圍了起來。
李修元收住了聲音,低聲說道:“師父我們繞過去吧,不用惹他們。”
包子鋪外的兇殺案已經過去了數天,眼下的李修元既然沒有繼續做狗蛋,也不想如當年那般,跟這些傢伙計較。
那一年,好像無花公子和文劍一都在,今日卻少了兩人。
老道士點了點頭,揚鞭催促馬兒從包子鋪門前馳過,卻被一黑衣人攔住了。
一個黑衣人冷冷地喝道:“此路不通,滾開老東西!”
李修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道當年我不怕你們是這樣,現在我不想惹你們,依舊如此,你們還真的不怕死啊?
心裡感慨,卻沒有露出一絲神情,只是靜靜看著師父的反應。
老道士先是一愣,然後看著身邊的徒兒,心著老子竟然在同一個地方,被指著鼻子罵了兩回。
臉上神情一變,冷冷地說道:“哪來的野狗,敢在老頭面前撒野?”
黑衣人氣急之下,握著長刀便往角馬砍去,欲要將拉車的馬兒斬落一匹!
“咔嚓!”一聲響起!
黑衣人的長刀沒有落下,一隻右臂卻飛了出去,這一次連拉車的馬兒也沒有驚呼,顯然已經習慣了。
只見一道黑影飛來,李修元的神識中,這一回換了一個修為更高的老頭。
老頭看著倒在地上翻滾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
跟後面喊道:“帶他下去!”然後跟老道士說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天羅城的人?”
老道士冷冷地問道:“滾!”
一襲黑衣的老頭一愣,當下冷冷地喝道:“老東西,你活夠了吧。”
老道士嘆了一口氣,問道:“這包子鋪的掌櫃欠了你的錢?天羅城有沒有王法嗎?你們可以隨便殺人?”
在老道士看來,這破事當年他已經經歷了一回,今日並不想動手殺人。
卻沒有想到,幾十個黑衣人唰的長劍出鞘,齊齊指向了老道士。
老道士看著黑衣老頭問道:“別擋我路,今日老頭的心情不錯,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黑衣老人聞言大怒,喝道:“都看什麼呢,一起動手,殺了這老傢伙!”
“殺了他,這老東西不想活了!”
“兄弟們動手,給安管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