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是好聽的,別逼著我學就行。”
燕詡不滿地哼了一聲,“不學無術。”頓了頓,他歉然道:“這些日子我早出晚歸,冷落你了。今日本想帶你出去走走,沒想到老天不開眼。”
她無所謂道:“怎麼不開眼了?我現在可是個人見人愛的香餑餑,江湖上人人趨之若鶩,沒準一出王府就被人搶走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與其提心吊膽出門,還不如呆在府裡安心。”
他笑道:“確實有些後悔,我早就說不該給你千山萬水的解藥的。”頓了頓,他又道:“萱兒,你且耐心些,再給我些時間,只要過了極陰之日,一切便好。”
她溫順地應了,雖然下了雨,六月的天仍是熱,他冰涼的身體簡直是消暑良物,她不由自主朝他靠近了些,嘆道:“冬天的時候,你讓我又愛又恨,敬而遠之,還是夏天好,整天粘著你,連冰塊也省了。”
他失笑,順勢將她摟到懷中,“是麼,那這樣會不會更涼快些?”
他故意使壞,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又輕咬她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頓時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兩人正嬉鬧間,下人過來稟報,睿王有急事,請他速去書房。燕詡很不情願地放開她,來到睿王書房。
甫一見面,睿王便開門見山,“魏國那五萬大軍,你可知是誰領軍?”
如今父子兩人說話,極少有廢話,都是直奔主題,說完就散,燕詡也不兜圈,“魏國以替太子報仇雪恨之名出師,主帥名義上是李律將軍,但李律是魏太子的人,魏太子死前,將舊部悉數交給安逸,所以襄王安逸才是這次魏國出兵的幕後操縱者。”
睿王臉色一沉,魏國出兵的事,朝中今日才得到訊息,他方才這麼問,不過是想探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果然如他所料,他其實一早就知道了,卻故意連朝都不上。
他沉著氣道:“魏太子的死,是你一手挑起的事端,如今人家扛著復仇的旗幟出兵,出師有名,你這個肇事者有何打算?”
燕詡半垂著眸子,聲音無一絲波瀾,“孩兒並無打算,該如何,一切聽從陛下示意。”
睿王一噎,這混賬東西,此時還和他打馬虎眼,他對朝堂的事瞭如指掌,大概再過半個時辰,今日朝上誰說了什麼話,燕旻咳了幾聲,皺了幾次眉,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會沒有打算?
但他不願說,他也逼不了他開口,只道:“出兵的事,關乎國體,我知道你心裡定有成算,非常時候,要以國祚為重。”
燕詡無論心裡想法如何,表面上的一套都會做足,他恭敬地應了,這才退出書房。才拐了個彎,華媖便從迴廊下緩緩走了出來,也不知是這麼巧,還是她刻意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