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下雲裳還是撥通了艾迪的電話,也是半天才有人接,一接通雲裳就聽到了艾迪有些不正常的喘息聲:“雲……雲裳嗎……什麼事?”
雲裳的腦子裡馬上就反應過來電話那頭是什麼畫面,有些尷尬的說了句:“是……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雨……雨霏晚上跟你聯絡過嗎?”
艾迪儘量的平息著喘息:“沒……沒有……她怎麼了?”
雲裳:“哦,沒事,你們繼續,我先掛了。”
還未等艾迪繼續詢問雲裳就趕緊掛了電話。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雲裳本打算收拾完東西連夜送回家,然後趕到醫院跟媽媽一起陪爸爸的,現在雨霏一直沒有訊息,雲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雲裳開啟電視,看著電視裡不知所云的節目,坐立不安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一會兒開啟門看看外邊有沒有人,一會兒又上樓從窗外看看小區門口有沒有車子進來,就這樣一直徘徊到將近零點,正在雲裳打算再次開啟門看一眼的時候,鑰匙旋轉門鎖的聲音響了起來,雲裳站在玄關處,心馬上就緊縮了起來,她回來該如何面對?撲過去對她表示關心?還是冷冷的說一句‘你回來就好,我要走了’?
正在想著,突然聽到外邊哐啷一陣響聲,門也‘砰’的一聲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了,一股冷風夾雜著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穿著黑色風衣,散著一頭被風吹得凌亂的亞麻色長卷發的雨霏滿面粉紅、腳步踉蹌的跌了進來,雲裳下意識的伸出手扶了一把,顧不上關門,雨霏一把撲到雲裳的懷裡嚎啕大哭:“嗚嗚……我以為回來……再也看不到你了……你還是捨不得我的……對不對……”
看到雨霏現在這個模樣,雲裳一直強行偽裝起來的堅硬的心一下便被擊的稀碎,但既然決定了決絕的離開,就不要再給對方不切實際的幻想,雲裳強忍著心臟碎掉的揪痛,身體輕輕的顫抖著,任由雨霏伏在自己肩上嗚嗚的痛哭。
冷冽的夜風吹得臉生疼,雲裳一言不發的把痛哭中的雨霏拖到客廳放到沙發上,終於把那句話說出了口:“你回來就好,我要走了。”
雨霏:“早知道我回來你就要走,我不如直接醉死在外邊……那樣,你就會留在這裡一直等我回來,對不對?”
雲裳不說話,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雨霏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伸出手無力的拽住雲裳的衣角:“再陪我會兒,好不好?”
感受著雨霏手上傳來的溫度,雲裳的心裡顫動了下,嘆了口氣:“等我把門關上吧,夜風很涼。”
雲裳站起身去關門,雨霏生怕雲裳是趁機要走,再次踉蹌著站起身緊緊跟在雲裳的身後,來到門口,雲裳看到雨霏那輛賓士並沒有在停車位上放著,而是直接撞在了擺在花壇一邊的塑膠垃圾筒上,黑色的垃圾筒已經被撞倒在地,裡邊的垃圾撒了一地。
關上門,雲裳突然衝雨霏恨恨的說了句:“喝那麼多酒還自己開車回來,你不要命了?!”
聽著這近乎責罵的不滿,雨霏卻覺得滿心都是甜蜜,竟醉意朦朧的笑了出來:“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雲裳再次把雨霏拖回沙發上:“你喝醉了,還有什麼話,趕快說吧,我還要趕到醫院去陪我爸。”
雨霏費力的坐起身,甩了甩有些發沉的腦袋,雙手扶住雲裳的肩膀:“我要說……你不準……離開我……”
雲裳伸出手推開雨霏的手:“沒有別的話說我要走了。”
說完雲裳就要站起身,沒想到雨霏的身體突然就毫無預兆的壓了過來,一邊凌亂又急促的喘息著,一邊雙手瘋狂的撕扯起雲裳的衣服,雲裳奮力的掙扎著……
雨霏手上的動作愈加激烈,這已經不是在□□,完全變成了瘋狂的發洩,雲裳痛得緊緊的皺著眉頭,淚水滾滾而落,雙手扶在雨霏的肩膀上用力的推拒著,此情此景,一下就讓雲裳憶起了自己和雨霏的初夜,也是在雨霏酒後,也是這樣的瘋狂,也是這樣的疼痛……
想到這裡,雲裳的心裡莫名的湧出一股強烈的憤恨,突然用盡全力抬起頭在雨霏的左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正在瘋狂的雨霏痛的‘啊’的一聲輕呼,手上的動作一滯,便感覺到左肩上一熱,幾滴鮮紅滾燙的血液便從左肩上滴了下來。
雨霏痛得連續的喘息了幾下,哀怨又痛心的看了一眼身下一臉冷漠的雲裳,兩行熱淚緩緩的從臉上淌了下來:“你……咬得好狠……”
雲裳喘息著:“知道痛了?知道痛就放開我!”
雲裳再次激烈的掙扎了起來,雨霏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