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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明珠樓內,一身常衣的墨懿端坐在椅子上,正與一人你來我往的下著棋。
一時間噼裡啪啦的落子聲不斷,坐在墨懿對面的人兩鬢斑白,卻沒有中年人的那般帶著暮氣的沉穩,面如冠玉,五官俊美,氣質儒雅又帶著難以捉摸的邪魅,如果不是斑白的髮絲顯露了年紀,尋常人看也以為是二十許歲的飽學士子。
此人手執黑子正和墨懿在棋盤上殺的難解難分,激戰正酣之際,墨懿手執白子卻不再落下,忽然嘆息一句:“哎!”
那人將精神從棋盤上移開,淡然而無情似多情的眼神看著墨懿:“樓主何故嘆息?”
“邪王有所不知,下棋最有趣味的地方在於,棋局撲朔迷離不分勝負的時候,再下一步勝負已分就毫無意義了。”和墨懿對弈者正是,魔門近百年來最大的天才‘邪王’石之軒,也是高居明珠榜第四者。
“哈,樓主所說也不無道理,不過事實無常,又如何可知勝負已分也不能翻盤?”石之軒並沒有因為墨懿的感嘆而覺得墨懿輕視了自己。
在這個世間誰又敢輕視自己?石之軒不自傲卻也從不妄自菲薄。
“可是這一手下去,邪王又如何翻得盤?”一手貼目直接殺了黑子大半,尤其‘漢唐’之時圍棋的規則貼目可是吃一目算兩目。
“樓主,可又是用盤外招了。”石之軒將手上黑子一扔灑然認輸,一點也沒有因為失敗而沮喪的樣子,口中卻取笑著墨懿。
“予我而言盤外,盤內又有何區別?”墨懿反問石之軒道。
“確實,以樓主的實力,哪怕掀翻棋盤又如何。”石之軒點頭道。
“這次慈航靜齋聯合靜念禪院與天師道,樓觀道,寧道奇,加上李閥,李密幾個勢力,在外圍試探樓主的勢力,逼得唐紫塵出手鎮壓,方才平息,看來是在試探樓主手中可用的戰力如何啊。”
“可惜他們怎麼愚蠢到,失敗一次還是不知道,樓主的實力足以掀翻棋盤?以我對梵清惠的瞭解她不會如此不智啊。”
“哈,邪王又在藏拙了,以你小弟安隆的眼線如何不知原因?”墨懿啞然失笑,指著石之軒調笑著。
“不過那個破綻露的太明顯了啊,這樣的東西他們為何還會相信呢?”石之軒困惑道,一點也沒有因為墨懿指出他有所隱瞞而感到一絲不適。
“因為利益,因為恐懼,他們只願意看到自己看到的,哪怕那絲希望之後是無底的黑暗他們也願意縱身而入。”
“就像他們當時對付你一樣,抓住了不可能的可能。”讓花間派傳人愛上一個人可不是化不可能為可能麼。
聽得此語石之軒,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一絲黯然,一絲難以釋懷。
“正好邪王這麼多年,沒有出手了,演一場大戲,展現一下存在感,也給世人再次展現一下明珠榜的正確性。”
“況且如此盛事,魔門不參與一腳,正道那幫人還會不知道,魔門已經被人統合了麼?”墨懿輕笑一語,卻將石之軒這些年的所做所為輕輕捅破。
“一些小小野望,卻讓樓主見笑了。”石之軒聽言卻怡然不動,毫不驚訝,能瞞過明珠樓眼目的事情不多,這一件必然不算,而且正道那邊真的不知道麼?
石之軒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墨懿無所謂的笑笑:“只要邪王整合好魔門的規矩,清理掉腐朽的殘渣,洛陽學堂可以讓你們作為師者,教授一身所學和思想。”
石之軒雖然知道此來明珠樓與墨懿合作會有不小的好處,沒想到眼前這人敢開出如此條件,畢竟魔門隱藏暗地裡不知多少年月了,從來沒有哪個勢力敢於讓他們正大光明出來教授所學的。
難怪正道人士,儒道佛家視眼前人為眼中釘,哪怕一敗再敗也要將他清除出局。
他在洛陽的所思所做之事一旦傳出去,那這些學說的神聖性將飽受打擊,民眾再難成為他們不滅的溫床。
不過他敢做,我難道會懼怕魔門再次直面光明麼?
石之軒眼神雖然波動不小但是終究平靜了下來,眼中的不疑堅若磐石。
“樓主敢聘請,石之軒如何不敢去教授?畢竟我裴氏一族可也不少飽學之士呢!”石之軒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好,既然邪王一口應承下來,就希望能把魔門打掃的乾淨一些,暗藏地下太久了,魔門全身都臭了,不敢說乾淨如往昔,起碼在太陽下曬的時候不能有多少異味吧。”墨懿意有所指道。
石之軒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