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還真是鍥而不捨!”金一禪回到自己家中,見得兩人直接落座,也是沒好氣的說道,語氣雖然不悅但是看向兩人目光中流露出的卻不是不悅的神色。
一藍一紫兩道身影自然就是墨懿和唐紫塵兩人了,不過他們的本體依舊是在天心閣附近的虛空之中,這兩個只是分化出來的分神不過威能卻也是超越世人想象了,只見他們隨意的坐在沙發上,依舊好似暗含著什麼難以言說的道意。
墨懿笑著說道:“到了我們這個地步,除了關乎道途的事情,其實最關注的就是路邊閃亮的風景了,而這個故事就是讓我十分在意的美景,自然十分想要獲得關於此的一切啦!”
言語中看似是對於許宣之事十分關切,實際上卻隱隱透露出,在他眼中世事已經只是無關己身的風景了。
金一禪低低一嘆,卻被唐紫塵看了出來:“世事如風景,萬般入畫中,如果你不明白這一點,只是因為你還沒透徹,等看透以後畫中人是你,又不會是你了!”
金一禪似乎若有所悟卻又朦朦朧朧,只不過明白似乎兩位前輩並非他猜想的那般太上忘情。
“好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墨懿淡淡道,在他看來唐紫塵過於拔苗助長了:“我們到現在也只弄清楚了,當年人妖之事後,九州上的修煉界才真正恢復了平靜,人妖開始有序的交流,前因是你和她的相遇,後果是你們一齊先後鎮壓水脈,那麼究竟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又為何...”
金一禪眼中浮現出一絲迷茫,口中呢喃道:“為何?”
隨著他的敘述,千年前金江省西湖邊的風景樣貌似乎徐徐展現在兩人的面前。
那是還算太平的年月,雖然各地總督藉著妖魔神鬼擁兵自重者不少,但是御景城內諭旨一發天下還是未有敢不從者。
許家不算富庶人家,但也三餐無憂,不過天有不測風雲,長輩早夭,許家剩下一對姐弟,姐姐名叫許嬌容,萬分辛苦的拉扯大了自家弟弟,最後也算是幸運的找到了個貼己的官人下嫁,小弟也應著家姐的期望考上了秀才,舉人有望。
不過許家姐姐並不知曉的是,她的弟弟背後一直是有不知名的高人教導著的,世俗的官職他並不在乎,所以哪怕是考上了秀才,他最後依舊是留在了西湖選了個藥鋪當學徒。
日子過的很平淡,平淡到許家弟弟認為等他姐姐產下孩子,為許家延續了香火也許他就能自尋著理想到處遊蕩。
直到那天西湖又下雨了...當時還沒人發現西湖下水脈出現了異狀,雖然連綿的雨水讓不少農戶倒了黴,不過西湖本就是以遊覽著名,細雨下的風味更是伊人,倒是因為遊船帶動的產業掩蓋了許多的異樣。
許家小弟從藥鋪歸家路過西湖,正好又是一場驟雨,西湖最近雨多雨急,長居的人出門往往會夾著一把傘,他便早早撐起了傘,左右環視遊人奚落,這般的大雨中西湖邊的景觀倒也有些趣味,這般想著他便慢慢踱步到了西湖斷橋旁,卻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孤零零的站著,在雨中好似有些淒涼。
雖然不在意俗世,許家小弟終究讀了許多經典,對於一個孤身女子還是有些惻隱之心的,於是他快步的走上前去,將傘照在了那位小姐的頭上輕聲說道:“在下許宣,驟雨乍來,姑娘是否介意共撐一傘呢?”
那位小姐緩緩回頭驚豔的外貌讓許宣微微失神,看向他眼眸中露出意外和疑惑的神情,許宣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倒也並不糾纏,將雨傘塞在了那位小姐的手裡,做了個揖轉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中。
這個時候許宣並不知道以後他會和她有多少的糾纏,甚至以他散淡的性子很快就把這件事忘記了,直到某一天...
他們的相遇並不像很多傳說故事裡面的一樣,什麼丫鬟送傘或是再次斷橋相遇,只是很簡單的那位小姐似乎受了傷,然後來了藥鋪想要治療,不過那時候的她似乎不太懂得醫師的能力和藥鋪的作用,只是這樣踏入然後掃視了一眼發現了許宣。
然後正在細細磨藥的許宣面前就突然的出現了一把傘和一道輕柔的聲音:“傘!給你!我要療傷!”
接著這位姑娘就將他拉著一直到了她住的客棧中,將肩膀上的傷患露了出來,完全不在意許宣是個男子,而且只是個藥鋪學徒的事實!
不過許宣放棄舉人而轉向藥鋪自然也並不那麼單純,他學習的功法正好可以吸收藥性,對於傷患自然也有極好的療效,況且作為一個識字的秀才他所閱覽的書籍藥典並不比尋常醫師少。
這個時候他也算認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