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不斷的敲擊木魚的聲音從寺院中傳出,不時往來的香客顯出了此地旺盛的香火。
並不奢靡卻顯得十分古樸的瓦片,內中金碧輝煌的佛像讓人心生敬仰,在煙霧繚繞的之中隱隱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紅漆檀木修築的門窗內,不時傳來寺內僧人為善信們說文解佛的聲音,另一處廣大的平地上由面貌威武的僧侶領頭正帶著年紀不大的小和尚們進行身體的打磨,不時傳出的呼喝聲帶起陣陣沙塵顯出了他們不凡的修為。
不見重彩朱漆卻帶有古寺才有的底蘊味道,沒有多少豪商大賈的出入,卻不時有體面的世家親眷子弟來往,於平凡中見得不平凡,只有有眼力的人才知道這寺廟來往雖眾卻並不予外人上香,來往的都是有家世背景的人物。
此地正是摩明國最富庶的行省浙直,此地雖然只佔據摩明國十五分之一的大小,卻佔據了整個摩明國稅賦的五分之一,乃是天下重地,為了穩住此地百姓摩明開國之帝予此地農戶永不加稅的國策,也因此此地農業興旺,更興旺的是由農業帶動的許多士商之家。
臨近海岸雖然遠行困難卻總有安全航路,特產在各國的往來給予了這些人無比的財富,也為摩明國帶去了勃勃生機,又被商業官員時刻盯著不允許大規模持有耕地使得這些商戶士族只好更加重視遠洋的往來,使得這裡許多的人不僅財富卓越更有高於旁人對於世界的認識。
而這裡最著名的寺院除了幾百年前毀掉的金山寺就是現在還保留完整,流傳距今已經數千載的金明寺了,也是那個士族大戶來往不斷的古樸寺院。
此時金明寺內的方丈乃是有名的大德高僧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面上時刻帶著和煦的笑容不說,對於貴賤一律平等更是讓不少人心生敬慕。
這時他正在禪房中念著心經做著晚課,一個虎頭虎腦眼中帶著靈性的小和尚輕輕推開房門看著正在做晚課的方丈露出了壞壞的笑意,正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方丈身邊想要運起法力捏住方丈的白鬚,卻不料一個木槌打來小和尚吃疼慘叫一聲,往後退去。
“師傅!你又騙我!”小和尚不甘的說道。
方丈張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小和尚帶著一絲柔軟:“傻小子,老夫說你能拔下鬍鬚就送你下山,但是你又不想想,老夫的鬍鬚是你拔得下來的麼?”
小和尚憨憨的摸著自己的光頭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方丈耳朵一動,似乎有人過來只見他淡淡開口:“好了十方自己下去吧,出去遊歷你有的是機會的,不用著急。”
小和尚聞言知曉自家師傅怕是有正事了也不再多言,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退了出去。
還不等他走遠,一個人影裹著疾風就衝進了方丈的禪房,然後那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慧可如此匆忙出什麼事了麼?”方丈此時滿臉的肅穆,不復往常和煦的模樣,也不像剛才面對十方好似一個長輩循循善誘,此時的他才有那種久遠寺院掌舵者的模樣。
“我們留在法淨那邊的人來報,它似乎心魔已犯,已經鬧下了彌天大錯,甚至那邊的慧明他們...他們也....”慧可眼中含著晶瑩,帶著顫聲的說道。
“什麼?!”方丈的白鬚無風自動,身上超越金丹境的能為不由自主的勃發,擊得慧可退了好幾步。
“法淨他?真的犯事了?慧明他們沒了訊息麼?”方丈眼中含著悲痛。
“當年您的提議寺裡就有擔心,本來上京就匯聚著紅塵雜念,法淨他本來就需要靜修,別忘記了這些年法淨的行為越發奢靡,它道心早不復以往的澄淨了!”慧可恨恨道。
慧可不知方丈乃是法淨師兄如何不知,當年法淨和他修為初成法淨接下了這個擔子,以紅塵練道心在人間成就慈航普渡乃是它的大願,所謂更加奢靡不過是他道行越發深厚身上一些異狀壓抑不住需要這些手段輔助而已。
可是慧可所言必然不會虛假,因為慧明他們正是金明寺對法淨最後的一絲保險,而它現在親手掐斷了這絲保險,只能說明它已經徹底入了魔道了。
前面一段時日他就整天心神不寧,一開始還以為是十方會出什麼事情,不料居然會是法淨...方丈緩緩合上含著悲慟的雙目,默唸佛號,再睜開之時方丈已經抬腳離開床鋪。
“既然金明寺親自放出了個妖孽,自然要由金明寺自己解決!”只見方丈一揮手,樸素的屋內一座刻滿了符咒經文的三寸金身佛像露了出來,陣陣佛光盪漾使得禪房中好似佛國盛境。
一根通體琉璃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