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犬的叫聲傳入了正在石室內的洪家庶子的耳朵中,剛剛還圍繞著鍋爐的白狐們紛紛跳起來唧唧亂叫,顯得非常慌亂。
那庶子心中一動就明白了過來:“不好這是有獵人進山了,而且這麼多的犬吠,恐怕並非是尋常的獵人!”
大雪天的深山老林之內如何會有犬吠?更何況一般的人家如何會在這種‘白毛風’颳起的天氣出來送死?唯一的解釋就是有權貴中人乘著天氣惡劣,來進山抓捕那些尋常時刻不好獵捕的獵物了!
“怎麼辦,怎麼辦!易哥哥,怎麼辦?這是獒犬的聲音。獒犬是我們最怕的東西了,它們可是連老虎都可以撕得碎……”
就在三隻白狐團團亂轉起來的時候,其中一隻似乎也略微通得人文,用爪子在地上劃拉著歪斜的字型,與洪家庶子交流起來。
只看這個易哥哥就明白這洪家庶子名字中必定有個易字!
這位洪家庶子從三隻白狐的眼中看出了慌亂,其他的白狐更是不堪,不少四散進了石室內的深處,就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獒犬!”
看見小殊在地上劃拉出來的字,洪家庶子渾身也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他出生豪門,雖然身份低下,但獒犬這種還是知道的,頭頭都有牛犢子大小,極為兇猛,是看家護院的神物,而且這種東西極為敏感,天生就有靈性,能看得到無形的鬼物。
豪門大戶人家,養一隻獒犬,就可以鎮壓邪氣。
相處了這麼些天,他也已經知道了這群狐狸的底細,雖然是開始修煉,但卻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遇到普通的獵人還能對付一下,遇到這種帶有獒犬的獵人,簡直沒有還手的機會。肯定會被撕咬得粉碎,跑都跑不掉。
要知道那獒犬可是可以與虎獅對抗,真正發起威來尋常軍旅漢子也需要兩三個才能制服!
就在犬吠越發急切的瞬間,他把桌子一拍,長身而起,大踏幾步,猛的掀開棉簾子,走出了石室。
這種情形下,他當然不能放棄這些可憐的傢伙們,只能出去行險著搏一搏看能不能將這些獵人引走,畢竟他也算豪門一員,再危險也好過這些毫無生機的狐狸們搏命!
他尋著聲音,艱難的行走著,一步步朝山谷外面走去。
山谷外面是一個小山坡,地勢比較高,小山坡有樹林,可以隱蔽身體,也可以居高臨下注意到谷外的一條長長的小路。
遠遠看去可以在風雪中微微看到十幾個黑點,向著這邊奔來,犬吠開始越來越大,洪家庶子心中一寒,這是十幾只獒犬啊!
他的腦袋有種眩暈的感覺,長久讀書帶來的平靜心境也難以保持了,他感覺那群狐狸恐怕再劫難逃了!
奔馬跟在獒犬後面,越來越近,還剩下數千步距離的時候,洪家庶子躲在樹林後面,勉強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形。
正是武溫候府大小姐洪雪嬌,也是他的姐姐,不同於他這個不受人待見的妾生庶子,這位姐姐乃是真正的嫡出,享受了萬千寵愛。
他心中越發覺得糟糕透頂了,這些人可是不好對付,就算自己現在出去,碰到他們,也肯定引不開,恐怕還會引起更大的懷疑。
趕著獒犬,騎馬奔湧而來的這一群人,正是詠春郡主,洪雪嬌,以及成親王世子楊桐,景雨行。
突然一人遠遠的望向了他藏身的樹林。
“郡主!前面那個小山坡的樹林裡面藏了有生氣的東西!”
聽見了一個護衛高手大吼樹林藏了東西的時候,洪家庶子心裡一緊。
“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們遭難,既然叫我哥哥,我自然要把她們當妹妹,人以國士待我,我以烈士報之。”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正要待機而出,就在此時那疾馳的獒犬彷彿遇到了什麼危機一般在山坡外的雪地中停了下來,伏地做攻擊狀,卻一點聲息都不敢發出!
這時候狩獵的一行人和洪家庶子才發現在那雪地之中,一個身穿白色單衣,白髮白眉手持白色酒壺的人攔在其間,身上的面板也仿若一塊上好的白玉一般,在風雪中和雪地混為了一體。
更是讓人難以分清楚他的身形,無怪這麼多人都看不清他了!就在洪家庶子這麼一轉念的時候,突然一股不對從他腦後升起,如果眼睛看不到,但是為何那些人?聯絡到剛剛隔著許多距離就被人叫破,洪家庶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的火光,或者那些小傢伙們...
“怎麼回事?”
景雨行,楊桐,洪雪嬌,詠春郡主這兩男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