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刀之人道:“我威遠堂近些年來無論是主脈還是旁支,人數都開始大減,再不若找一些族人回來,我威遠堂隱世隱世,可就要真的隱沒影了。”
持劍之人道:“但這一旁支實力本來就不強,現在更是廝混在這小城當中,即使帶回去又有何用?養幾個米蟲不成?”
最中間的那背弓之人沉聲道:“再廢物他們的身上也流淌著我威遠堂林家的血脈,他們廢物,只要他的子孫不廢物就成,行了,進城吧。”
此時的蘇信當然看不到這些,他剛出凌州府不久就感覺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
不過蘇信卻沒有聲張,等走到一處偏僻的小路上時,蘇信忽然回身,身形如狂風怒嘯,血色光華出鞘,向著身後一處橫斬而去!
“蘇大人且慢動手!”
那空白無人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大喊聲,一個身影浮現在原地,那竟然是一名看似普通三十許青年人,有著先天靈竅境的實力,此時蘇信的游龍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那鋒銳的劍芒只差一毫,便能夠割斷他的喉嚨!
那名青年人連忙道:“蘇大人,我乃是六扇門南漢道緝事密探陳橋,不要誤會,我是給你送信來的。”
蘇信的臉上露出了嘲弄之色,架在他脖子上的游龍劍,卻絲毫都沒有挪開的意思。
這陳橋的隱匿功法很有意思,竟然可以用真氣模擬周圍的景象,做到彷彿隱身一樣的效果。
但可惜他這門功法的漏洞也是很大,可以隱藏住身形但卻隱藏不了真氣的洩漏,原地不動還好,只要一走動,真氣發生波動,立刻就被蘇信察覺了出來。
這陳橋說他是來送信的,但蘇信從凌州府出來後不久便感覺有人跟著自己,若是送信,他那個時候怎麼不現出身形見自己,真當自己是白痴不成?
蘇信眼中的嘲弄之色越來越濃,也讓這陳橋尷尬不已。
他的真實身份到沒有作假,他真的是六扇門的緝事密探。
之前他故意不現出身形來跟蹤蘇信,只是想要突然出現,給蘇信一個難堪。
他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對於蘇信有些不服氣。
他陳橋在六扇門廝混了十多年,從州府當中最低階的捕快做起,最後成為州府總捕頭,最後被六扇門總部的人挑中,成為了緝事密探。
想他陳橋辛辛苦苦十幾年才走到這個位置上來,這蘇信憑什麼一加入六扇門就是追風巡捕?地位要比他高上一大截。
正因為這不服氣,陳橋這才生出了要戲弄一下蘇信的心思,但沒想到半路就被發現。
而且在蘇信方才的那一劍之下,他根本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嘴快,說不定當然就被蘇信斬殺了。
陳橋尷尬道:“蘇大人我真的是緝事密探,不信我拿出令牌給你看。”
蘇信將他脖子上的游龍劍移開,陳橋頓時鬆了一口氣,但蘇信卻用游龍劍拍了拍他的臉,這種帶有侮辱性質的動作頓時讓陳橋大怒,差點當場就要跟蘇信動手。
“下回記住了,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否則可是會死人的。”
蘇信臉上帶著嘲弄之色道:“我懷疑你究竟是怎麼成為緝事密探的,無論是實力還是背景,你認為你究竟有什麼資格跟我鬥?信不信我就算是殺了你,六扇門也頂天給我一個口頭警告?”
陳橋眼中的怒火頓時消散,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驚恐。
緝事密探要求的便是心思細密,但他這次卻被嫉妒迷了心竅。
他去挑釁蘇信,就如同蘇信所說的那樣,就算是蘇信當場殺了他,六扇門也頂天只會給他一個警告而已。
蘇信的實力他方才已經見過了,兩個人雖然同一境界,但實力卻是天壤之別,蘇信無愧他人榜第二十三位的實力。
而若是論背景,他更是比不過蘇信。
他只是從最低階的小捕快一步步升到這緝事密探上的,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而蘇信卻是由鐵家年輕一代的傑出弟子,湘南道總捕頭鐵無情親自推薦入六扇門的,有鐵家作為後盾,他一個小小的緝事密探算個屁?
清醒了的陳橋心中甚至不敢對蘇信有半分的怨恨,乖乖的站在一旁,聽後蘇信的吩咐。
蘇信收起劍,問道:“你方才不是說給我送信嗎?送的是什麼信?”
陳橋連忙從懷裡面拿出一張用不知道什麼金屬打造的請柬交給蘇信,道:“這是今年這一屆江南會的邀請函。
這屆的江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