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月樓給包場了,要了最漂亮的姑娘,點了最貴的酒菜,結果玩完了就想跑!”
蘇信詫異的看了那年輕公子哥一眼,他身上穿的是上好的江南錦繡,一身衣服就幾十兩銀子,這種公子哥會逛青樓不給錢?
不過估計也就是他這一身打扮和做派,才將狐狸似的劉老闆都給蒙了過去,當著大爺似的伺候了一下午,結果毛都沒撈到。
“那行,這傢伙就交給你處理,想怎麼炮製你就怎麼炮製吧。”蘇信揮揮手,準備將他交給劉老闆,但冷不丁的卻感覺到一絲不對。
“先等等。”
蘇信按住那年輕公子哥的腦袋,對方頓時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但卻被蘇信直接一巴掌給抽懵了過去。
在他臉上摸索了一陣,蘇信猛然一掀,一張人皮面具被他給掀了下來,露出來的卻是一張四十來歲,猥瑣中年人的面孔。
拿著那人皮面具,蘇信仔細打量了兩眼,道:“呵呵,這玩意還挺精緻的,我差點都沒看出來。”
要說這人皮面具還是挺完美的,就是這傢伙的行為有些可疑。
尋常的公子哥可沒有這麼快的輕身功夫,也不會有隨手拿刀砍人的狠勁。
“咦!?這傢伙我好像認識,好像是前兩天官府通緝的採花賊啊。”李青忽然說道。
“採花賊?”
李青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昨天官府還滿大街的張貼他的畫像。
這廝在一個月之內壞了十幾個姑娘的名節,據說其中還有府衙主簿家的小姐,這才引得全城通緝。怪不得一個月都抓不到他,原來這廝還精通易容術。”
“原來是這樣啊。”
蘇信看著那採花賊露出了厭惡之色,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對女人用強的人,雖然上輩子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為人出頭而被打死,但他仍舊討厭這種人。
以這採花賊的輕身功夫,就算是去當飛賊都能賺個盆滿缽滿,拿著銀子卻醉月樓逍遙。
但他偏偏要壞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這就太該死了,蘇信有些不爽。
“劉老闆,這廝還有案底在身,交給你也是個麻煩,我回去直接將他剁了餵狗,留個腦袋交衙門領賞。”
“全憑蘇老大您吩咐。”劉老闆笑呵呵的拱手,好像沒有聽到蘇信要把人剁碎了餵狗這句話。
“等等,先別喂,我們為了抓這王八蛋全城跑了十多天,先把他帶回去給主簿大人出出氣,然後再喂。”
幾名身穿公服的捕快分開看熱鬧的人群走進來,當先一人三十來歲,面冠如玉,嘴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右手握著兩顆鐵膽,在掌心不斷的把玩著,這一個只有老年人才有的動作在他做出來,卻是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鄙人東十二坊總捕頭鐵無情,蘇老大,幸會啊。”鐵無情笑著拱手,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蘇信面色一凝,這位他早就聽說過名字的鐵無情,無疑是他重生以來見過的最強者,甚至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深不可測!
鐵無情並沒有故意用自己身上的氣勢去壓迫蘇信,但身為武者,蘇信自然能感覺到鐵無情身上那股強大氣血帶來的壓迫感。
“什麼蘇老大,鐵大人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如果您不嫌棄,直接叫我蘇信就好了。”
面對鐵無情,恐怕就是沙飛鷹在他面前,也不敢自稱老大。
鐵無情也不客氣,直接指著那採花賊道:“傢伙我帶著弟兄們追了他十多天,但都被這傢伙的易容術給躲了過去。
這次多虧有你幫忙抓了他,要不然主簿大人就該等的不耐煩了,把他交給我,功勞簿上肯定有你蘇信一筆。”
看著那採花賊,蘇信忽然道:“鐵大人好像說錯了什麼事情吧。”
鐵無情身後的那幾名捕快頓時神色一冷,手不由自主的撫到了自己腰間的朴刀上面。
飛鷹幫的一個小頭目而已,竟然還敢跟自家老大談條件,簡直就是找死!
蘇信指著那採花賊道:“這採花賊分明是鐵大人帶領手下不懈追蹤,靠著蛛絲馬跡破了他的易容術,這才將他堵在醉月樓中抓捕歸案的,這裡面可沒有我蘇信什麼事,都是鐵大人您的功勞。”
那幾名捕快頓時傻了眼,握住刀柄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
鐵無情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開始慢慢放大:“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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