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同學混跡官場,只要他那位同學到一個地方任職,他就去那個地方開工廠,不為了送錢,只是為他送政績。
而事實證明蘇信前世老闆的所作所為,並沒有白費。
在他得罪了某個惹不起人,差點家破人亡的時候,多虧的那位已經是封疆大吏的同學說了一句話,這才免於一難。
蘇信不要鐵無情什麼承諾,只要他能在關鍵時刻挺自己一把,也就足夠了。
第二天一早蘇信來到堂口,黃炳成已經在門口等著他。
“我那位義父說了些什麼?”把黃炳成拉到堂口的單間內,蘇信問道。
黃炳成給蘇信倒上茶:“咱們是給他送錢去了,他還能說什麼?我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到,錢直接交給李師爺了。”
蘇信搖搖頭,自己這位義父,氣量還是太小了點,現在就開始跟自己劃清界限了?
“對了,我讓你打聽青竹幫跟咱們飛鷹幫的訊息,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黃炳成嘿嘿笑道:“差不多都打聽清楚了,自從上次咱們刺殺了戴衝,青竹幫認慫後,他們手下的幫眾就已經開始不滿了。”
蘇信吹了吹茶盞,道:“不滿也正常,被我這麼一個無名小輩幹掉了一個大頭目,偏偏他們還不敢報復,換成誰心裡都憋屈。”
黃炳成點頭道:“是這麼個理,而且青竹幫的情況更加的嚴重,內鬥不休。青竹幫老幫主上個月才死,現在幫內分為兩派。
一派是幫主的兒子魏峰,現在名義上雖然是幫主,但青竹幫十一位大頭目,只有三位支援他。
不對,現在只有兩個了,被您幹掉的那個戴衝,原來就是支援他的。
剩下的便是兩個副幫主陳宏和馬青原兩個人,這兩個人的實力要比魏峰強得多。
但這兩個傢伙各懷心思,誰都想當幫主,最後也只能暫時讓魏峰坐在這個位置上。”
“現在這兩派對飛鷹幫是什麼態度?”
黃炳成道:“魏峰是主張開戰的,他實力弱小,而且本身年輕難以服眾,急需要用一場戰鬥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縱使打輸了,他起碼也能在青竹幫內明確自己的地位,要不然現在的青竹幫,甚至有一些低階幫眾都不知道他這個幫主的名字。
而那兩個副幫主則是極力在避免開戰。
他們現在是想將魏峰名正言順的拉下來,一旦開打,他們手下的實力必將受損,這對於他們沒有一絲好處。”
“這兩派斗的很厲害?”蘇信喝了一口茶問道。
黃炳成點點頭:“相當的厲害,就差沒當場撕破臉皮了。
現在所有靠近咱們飛鷹幫地盤的人手,都被換成了兩個副幫主的人,他們就怕魏峰主動挑釁,引起兩幫大戰。
不過就算是如此防著,前兩天還是出了事情。
咱們飛鷹幫有兩個兄弟去承德坊走親戚,那地方可是青竹幫的總堂所在,兩個倒黴蛋被人認出來,差點被魏峰的手下當場給打死。
幸虧後來陳宏及時發現,將人給救了出來,送回飛鷹幫,並且賠了一大筆銀子,面子裡子都做足了,再加上咱們這邊也不想打,這才把事情了結了。”
蘇信沉吟了一會,雙方都這麼剋制,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老黃,你應該知道我讓你收集這些資訊是什麼意思吧?”
黃炳成遲疑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您是想打青竹幫?”
蘇信沒隱瞞,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快活林的發展已經到了極限,我若是繼續招收人手,不僅地方不夠,我那位義父就不會容我,刑堂那位堂主,估計也不會讓我好過。
我們快活林想要發展,就只有靠戰功這堂堂正正的一條路,兄弟們浴血打下來的地盤,就算是幫主都沒有資格說什麼,所以青竹幫,我們必須要打。”
黃炳成摸了摸腦袋,有些為難道:“但現在雙方都十分的剋制,咱們不想打,青竹幫更不想打,就算手下人有些摩擦,估計用點銀子,給點面子也就糊弄過去了,真打起來不太可能。”
蘇信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既然他們不想打,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