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最終還是答應了吉辛陀的話,動用薩滿秘術血祭怨氣,用人命來擋住蘇信。
他是金帳汗國的大汗,但他更多的卻是代表著八部皇族的利益,如果是要犧牲八部皇族的人他可能要考慮一下,但只是犧牲一些八部皇族當中的賤民的話,那阻力會小很多的。
就在鄂爾多準備著如何去抵禦蘇信的時候,他卻是不知道蘇信此時已經來到了金帳汗國的境內。
當然蘇信來的不是八部皇族所掌管的中心地域,那裡可是金帳汗國的最中心,就算是金帳汗國不擅長陣道也是在這裡佈滿了各種各樣的陣法,蘇信就算是把氣息隱匿的再好也是容易被發現的。
蘇信來到的只是金帳汗國邊緣的一處地域,這裡之前名為北海牧場,乃是一片牧草水源肥沃之地,所以被金帳汗國的人用來放牧。
當然這放牧的人自然不會是八部皇族的人,只是一些尋常的普通牧民而已,甚至還有大量因為戰敗被金帳汗國俘虜來的奴隸。
之後昆伽派來到金帳汗國,那時候的薩滿教便已經很排斥昆伽派了,所以昆伽派的駐地自然也不會在金帳汗國的最中央的區域,他們直接被趕到了這北海牧場,與一些奴隸賤民為伍。
當然後來薩滿教的人也終於明白了他們當初究竟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昆伽派根本就不在乎這裡的人究竟是皇族還是平民,他們只在乎會不會有人來限制他們的傳教和行動。
於是乎昆伽派就在這被薩滿教鄙夷的邊荒牧場開始發展,幾十年的時間便已經初露崢嶸,到了現在更是直接把薩滿教打的七零八落,如果沒有八部皇族的庇護甚至會徹底消亡。
此時在那北海牧場的一座小湖旁邊,一座略顯樸素的喇嘛廟坐落在其旁邊。
這便是昆伽派的廟宇所在,顯得十分的樸素,十分的低調。
在那喇嘛廟前,無數僧人正恭敬的端坐著,聽著赤烈格在講經傳道。
這些僧人有些穿著僧袍,但有些甚至只穿著一些破舊的羊皮襖,外圍還有無數的昆伽派信徒,恭敬的跪坐著,聽著赤烈格的講道。
因為赤烈格講的只是他們昆伽派的經意,而不是武道,所以就算是尋常的普通人都能夠來旁聽。
在薩滿教看來這些普通人只是賤民,只是奴隸,但在昆伽派看來他們卻是寶貴無比的信徒。
一個信徒沒有武道天賦沒關係,但當他的子嗣出生,他的子嗣卻是有武道天賦的話,那他從出生開始便註定了是昆伽派的信徒,這也是昆伽派一直都在堅持做的,幾十年上百年下來,他們昆伽派的實力在悄無聲息的開始壯大。
昆伽派上師赤烈格的模樣雖然只是一個年輕的小沙彌,他卻是跟李伯陽等人一個輩份的武者。
在講道之時,赤烈格的雙目當中,一邊散發著幽冷的死意,另一邊則是無盡的輪迴和滄桑,這兩種力量相結合卻是讓人在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之後,還能得到另一種解脫的玄妙感覺。
一個時辰之後,赤烈格的講道完畢,他站起身來衝著下方合十一禮,轉身回到寺廟內,其餘那些昆伽派的信徒也是恭敬的衝著赤烈格一禮,代表著他們的敬意。
昆伽派並沒有方丈,有的只是上師。
任何晉升到化神境的武者都可以被稱為上師,這些上師會在金帳汗國的各地建立一座小廟傳道,將昆伽派的教義帶到金帳汗國的任何一個角落。
而作為實力最強的上師,赤烈格自然是要坐鎮他們昆伽派的總部所在。
在剛剛回到自己禪房的一瞬間,赤烈格的眉頭頓時就是一皺,他冷聲道:“出來吧,都是真武境的存在,如此躲躲藏藏的有意思嗎?”
蘇信的身影出現在了禪房當中,赤烈格的面色頓時露出一絲驚容來。
蘇信跟他們金帳汗國的恩怨赤烈格是知道的,但問題是那只是蘇信跟金帳汗國之間的恩怨,而不是跟他赤烈格的恩怨。
在鄂爾多的心中,他自己的利益和八部皇族的利益是要排在第一位的,而在赤烈格的心中,昆伽派才是第一位。
所以對於蘇信赤烈格也並沒有什麼太多敵視的情緒,只不過現在蘇信出現在這裡卻是讓赤烈格感覺十分的詭異。
這一次白帝城赤烈雖然並沒有去,但蘇信跟鄂爾多之間的矛盾他卻是很清楚的。
看著蘇信,赤烈格淡淡道:“蘇大人,你想要報仇大可去找鄂爾多,你來我昆伽派又是什麼意思?”
蘇信看著赤烈格道:“如果我現在要殺鄂爾多的話,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