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捕頭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對於這些年輕一代的武者,董不疑是很少關注,因為他壓根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他身為年幫秋壇壇主,那可是貨真價實從一名最低階的幫眾殺上來的。
想當初他董不疑十幾歲加入年幫,年近二十了才有資格學習一門最低階的功法。
這麼多年來,他沒登上過人榜,也沒跟那些人榜的俊傑比拼過,結果不還是做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嗎?
所以在他看來,那什麼人榜都是扯淡,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半路死了的,誰記得你上沒上過人榜?有什麼光輝的戰績?
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董不疑卻還是讓那名幫眾把蘇信給帶上來。
對方畢竟是江南道的總捕頭,人家都親自來此了,自己若是連面都不見一面,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那名幫眾接到命令,立刻恭敬的將蘇信帶到了秋壇的議事大廳內。
蘇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震天下的秋壇壇主。
說實話董不疑相貌很普通,而且穿著打扮也很隨意,彷彿是一個田間的老農一般。
不過誰見了董不疑的第一印象都不是他的相貌,而是董不疑的身上那股深沉若海的恢宏氣勢。
年幫的四位壇主,可都是草根出身,一路從最底層廝殺上來的,沒一個簡單之輩。
這秋壇除了董不疑外,還有幾名化神境的副壇主,不過今天他們都不在,只有一個董不疑出面。
蘇信率先拱拱手道:“見過董壇主。”
董不疑嘿嘿冷笑道:“現在的小輩就這麼沒禮貌嗎?我修煉武道的時間,比你爹的年齡都大,竟然連個前輩都不叫。”
蘇信淡淡道:“我若是以人榜蘇信的身份來見董壇主你,當然要尊稱你一聲前輩。
不過現在我卻是以江南道總捕頭的位置來見你,當然要平輩論稱,難不成董壇主認為自己要比六扇門的一道總捕頭還要大上一輩?”
董不疑稍微詫異了一下,這蘇信倒是膽子大的很,當著他這位元神境武者的面還敢玩這些文字遊戲。
不過董不疑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蘇信是那種見了元神境武者的氣勢就哆哆嗦嗦的廢物,就算他是六扇門總捕頭‘神鷹’鐵傲的私生子,他也當不上這江南道總捕頭。
董不疑目光玩味的看著蘇信:“那不知道蘇總捕頭今天來是為什麼什麼啊?”
蘇信沉聲道:“很簡單,我希望年幫將漕運賦稅還給我六扇門,並且從今天開始,六扇門的捕快重新入主漕運監察。”
聽了蘇信的話,董不疑頓時大笑了起來,那張狂的笑意彰顯出他根本就沒把蘇信的話放在眼中,彷彿聽的是一個笑話一般。
笑過之後,董不疑頓時起身,一股仿若洪荒兇獸一般兇厲的氣息直撲蘇信而來。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想要回漕運的賦稅和六扇門的監察權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從來都只有我年幫搶別人的東西,別人卻休想從我年幫嘴裡掏出來一絲一毫!”
董不疑身上的氣息驚人,整個大廳內的氣機都因此改變,彷彿下一刻就要爆開一般。
這便是元神境武者的威力,借天地元力於己身,自身一怒便是天地變色!
在這彷彿驚濤駭浪般的氣勢壓迫之下,蘇信默運山字經大法,他周身放出一股股朦朧的光輝,仿若佛光,但卻又是似而非,如夢似幻,顯得瑰麗至極。
看到蘇信動用一門不知名的功法竟然就抵擋住了自己的氣勢,董不疑在心裡輕咦了一聲。
這門功法如夢似幻,真真假假,本來顯得很邪異,但其根腳竟然有種道家正統玄功的味道,這在董不疑看來十分的奇怪。
身為元神境的武者,精研其他各家的功法本來就是一個必修課,但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看到過如此神異的一門功法。
不過董不疑也沒有太在意。
六扇門的功法無數,甚至要比一些頂尖大派還要全面,估計就算是少林寺的藏經閣在功法數量上,也無法跟六扇門比肩。
當初大周朝進攻中原,可是把昔日大晉收藏的功法全部接收,再加上他們自己破宗滅門所得的功法,這數量肯定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蘇信身為六扇門一道的總捕頭,說不定是他從那書海里面無意間找到的功法兌換而出。
眼看自己的氣勢壓不住蘇信,董不疑也就不多廢功夫,他收起了自身的氣勢,蘇信停下了山字經,